14 守城初戰[第1頁/共5頁]

全部城都被圍住了。遠處、近處，東邊、西邊，官道上、城外的空地上，田野上、林木中，除了潁水那一麵，到處是大多衣衫襤褸、拿著五花八門兵器的黃巾士卒。大略計算，起碼上萬人。另有更多的人正在從遠處奔來，隔得遠，望上去他們彷彿隻要螞蟻大小，但是滿山遍野都是。

費暢非常附和韓亮的定見，忙不迭地說道：“韓曹椽所言極是！賊兵人多勢眾，我軍兵微將寡，當此之時，正該死守，不宜反擊！朝廷應已接到了明府此前奉上的急報，或許不日就有救兵開到，與其冒險反擊，何不如據城死守，以待外援？”

城門緩緩翻開。

戲誌才細細察看城外的黃巾軍，說道：“妖賊雖眾，多狼藉無規律，不敷畏。”遙指某處，又道，“唯獨彼處，賊眾稍有規律，頗能列隊結陣，是他們渠帥地點麼？”

戲誌纔看了荀貞一眼，荀貞微微點頭。顛末這長久的目光交換，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情意，戲誌才答覆文太守，說道：“欲守城，先守野。今賊眾自發失勢大，藐視吾城，渙散逼浸，近我城郊，不能置之不睬。以鄙人之見，眼下應速遣精卒出城突襲，先把他們打出去！”

恍忽裡，那無邊無垠的白上無邊無邊的黃好似成了茫茫大海，而陽翟城則彷彿是一艘單獨飛行的劃子，風雲變色，暴雨將至。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城外少說又添了兩三千人。

陽翟的城牆很高，站在高處，極目瞭望，一個詞兒躍上荀貞的腦海：“飛蛾。”

鐘繇、杜佑、郭俊等人不太懂兵事，聽完戲誌才和韓亮的話，感覺他倆說的都有事理。文太守也躊躇不決，不知該聽誰的。

他指著城頭上的郡卒，對文太守說道：“賊兵剛纔一聲大喊，很多郡卒嚇得掉了兵器。兩軍比武，打的是一個甚麼？打的是一個‘勢’！賊兵人馬浩繁，兵力上已然勝我，大喊以後，勢又勝我。當此之際，若我軍還隻是死守，不肯主動反擊，那麼，起首虜兵的鬥誌就會變得果斷，其次，郡中那些旁觀勝負、尚未從賊的流人、盜寇也能夠會插手他們當中。如此，賊兵的陣容就會變得更強，我軍的陣容就會變得更弱，郡縣難保。”

文太守問道：“韓卿有何高見？”

他翻身上馬，點了大小蘇、大小高檔十個什，共百人，目光在許仲、文聘、江禽、高素、馮鞏等人的臉上一掃而過，令道：“君卿、伯禽、阿鄧隨我出城。仲業、阿褒、阿偃、小任在城門口策應我。高素、馮鞏帶你們的來賓守在門內，為我擂鼓，若我得勝，速掩城門！”

遠處，是滿山遍野成千上萬的黃巾軍；再遠處，是無數仍在從西麵八方會聚過來的後續黃巾。

近一兩萬人的大喊本就震耳欲聾，響遏行雲，更何況是在突然溫馨以後的突然呼喊？陣容越加驚人！說是高山起了一聲春雷都描述得小了。

再遠處，潁水如一條玉帶，蜿蜒盤曲，從西邊來，往東邊去，因是死水，冇有結冰，在初生的朝陽下反射出晶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