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荀家五虎度陳倉（五）[第1頁/共3頁]

看著他這副恭敬的模樣，於毒感覺有點對不住他，起家接過酒樽，好言好語地安撫了幾句，坐回席上，端酒入唇，不覺想起了自家的小妻，建議愁來，一邊喝酒，一邊深思惟道：“唉，此次因為聽信‘讒言’，發兵動眾地來案驗李瓊通敵之事，幾乎冤枉了他，李瓊是個明白事理的，約莫應不會是以與我生隙，但是他的姐姐我卻該如何安撫纔是呢？”

隻聽得第一個突出院中、當今落在張飛後邊的阿誰持矛甲士大喊道：“河東關羽在此，受死者來！”

這個謀士出到席外，端著酒杯站到堂上，扭臉望向堂外的夜色，醞釀了會兒情感，表示堂下的伎女停下歌舞，清了清嗓子，把酒杯高高舉起，乃歌曰：“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聲將將。”

“噦噦”二字方落，驀地一聲巨響，宅門被人撞開，兩個持矛、挺刀的甲士突出院中。搶先一人用的是矛，不等門後的幾個持戟保衛反應過來，挺矛疾刺，挑起一人，拋到一邊，隨即矛轉橫掃，把餘下幾人大多打倒，隻要一個保衛技藝較為敏捷，避開了疇昔。

李瓊的姐姐，也即於毒的小妻，客歲底剛給於毒生了大胖小子，雖說於毒已有一個嫡宗子了，可兒子誰會嫌多呢？可把他給樂壞了。現現在這個小兒子纔剛幾個月，於毒小妻的身材還冇有完整規複過來，他就氣勢洶洶地來找李瓊的費事，李瓊若真有通敵事倒也罷了，題目是李瓊冇有通敵，這統統都是因為他聽信“讒言”而致，如不給他小妻一個交代，確切說不疇昔。

方過半夜，堂上喝酒正酣。

喝聲好像轟隆，震驚屋瓦。

鸞聲即鑾鈴之聲，“噦噦”是鈴聲的象聲詞。“君子至止”說的是參與早朝的諸侯連續來到。

李瓊反應不慢，他固然冇搞清楚這兩個甲士是誰派來的，但明白這必是衝於毒和他來的，大喊一聲，從席上跳起，反手抽劍出鞘，叫道：“保護將軍！”

喝聲未落，四五十個甲士在一個少年軍校的帶領下從門外簇擁而入，各持兵器，如狼似虎。

他唱的這是《詩經·小雅》裡的一篇，名叫《庭燎》，講的是君王勤政，諸侯早朝的事情。他把此詩用在此處，倒是為了拍於毒的馬屁，隻可惜於毒不識筆墨，他這番馬屁倒是俏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他恨恨地罵道：“荀賊狡猾，他帳下的賊豎子也這般狡猾！”

不過，於毒雖不知他是在唱些甚麼，但是以詩是非雜合，頓挫頓挫，這個謀士又聲音明朗，頗擅樂律，聽起來卻甚是好聽，半眯起眼，晃著腦袋，用手打著節拍，亦是聽得津津有味。

此三人俱是虎將，有他三人帶頭，勢不成擋、所向披靡，試圖反對他們的衛士儘被斬殺當場，於毒見勢不妙，手腳並用地從席上趴起，奔向大堂的側門，倉促逃出，奔去後院。

殺出院中的那第二個甲士奔行如飛，眼看就衝要到堂外，七八個本來戍衛在迴廊上的衛士簇擁至前，攔住了他的前路。這個甲士嗔目大喝：“燕人張飛在此！受死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