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劉玄德思急勤王(四)[第1頁/共4頁]
李傕說道:“楊公,我的意義很明白了,就是我剛纔說的話!請皇高低旨,令三輔各部兵馬,共從我討伐反賊郭多!”
想這楊彪、趙溫、張喜諸人無不是出自海內冠族,少年錦衣玉食,及壯宦途順利,早就名滿天下,——如前文所述,楊彪、張喜的家世和其小我的資格已不需多言,隻再說趙溫,趙溫的家世和楊彪、張喜的家世差未幾,其高祖趙熹官居太尉,其祖趙戒官居司空、司徒,其從父趙典官居衛尉,非是三公,即居九卿之列,亦世代簪纓;趙溫年青的時候被舉為孝廉,初入宦途,即任京兆丞,也就是京兆尹的郡丞,要提及來,這官職已經不低,像荀貞,入仕纔不過有秩薔夫罷了,然卻就是這京兆丞,趙溫也不想當,嫌其寒微,慨歎說道:“大丈夫當雄飛,安能雌伏?”棄官而去,其眼界之高,由此可見。
但是這道聖旨,楊彪卻知,千萬是不能下的。
出了李傕營,楊彪等十餘大臣往城北郭汜營的路上,俱皆冷靜無聲。
故是,要想調和李傕、郭汜,關頭顯是在郭汜。
於是,次日,楊彪、趙溫、張喜等就求見李傕,向李傕提出,願去郭汜營,再為他兩人調和。
楊彪說道:“將軍,這恐怕不成。”
從吏返來,稟報楊彪等:“郭將軍仍然不肯請公等入營。”
李傕聞得楊彪此言,似有橫眉之態,說道:“哦?”
……
頓了下,李傕接著說道,“諸公,盜馬虜就是盜馬虜,郭多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幾次狡猾,未脫其賊寇之賦性。之前為了製止驚嚇到聖上,我對他各式容忍,但現在他竟把主張打到了皇上的頭上!是孰不成忍也。我覺得,天子今宜下明詔,號令三輔義士,共與我討之。”
郭汜聽了其妻此策,深覺有理,因此就竄改主張,遂又派人把楊彪等帶進了營內。
卻世人當中,一人厲聲說道:“國度重臣,受此欺辱,上辱天子,下辱名聲。”
繞太長安城,到了城北,近臨郭汜營。
楊彪、趙溫、張喜,國度的三公俱在此,彆的,又有光祿勳劉淵、衛尉士孫瑞、太仆韓融、廷尉宣璠、大鴻臚榮郃、將作大匠梁邵等從行亦在,這些都是九卿,而竟然郭汜不見!而竟然楊彪等這些三公九卿,三二十裡地親身來到,等待半晌,被吃了個閉門羹!
李傕說道:“此番生戰,係因郭多起兵攻我。我待郭多,不成謂不厚,不成謂不敬,他不但不承情麵,反而無中生有,歪曲我欲毒害他,遂悍然發兵,我這才被迫與他相抗。諸公,我對天子的忠心,那是天日可鑒!彆的不提,就說這回我為何要迎天子入我營中?還不就是因郭多他想要挾製天子麼?為了天子的全麵,我乃不得不先行一步,把天子迎到了我的營中。”
李傕大模大樣地跪坐席上,一手按住膝蓋,一手撫摩髯毛,上高低下的打量楊彪等人,不置可否。
楊彪說道:“將軍,這道令旨以下,則將軍與郭將軍之間的仇怨就不成解矣。”
說到這裡,楊彪略視李傕神情,見他像是在思慮的模樣,便又說道,“將軍,老夫等曉得長安之此番生戰,錯非在將軍,而是在郭將軍,聖上對此亦知。聖上對老夫等說,素知將軍漂亮,因但願將軍能夠不與郭將軍普通見地,望將軍肯願與他和解,化兵戈為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