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呂布回贈堅所饋[第3頁/共6頁]

曹性把兜在懷中的柑桔奉給呂布，佩服地說道：“明公真是知人啊！孫文台果是未放暗箭。”

孫堅哈哈大笑，倒是與這郭姓士人截然不似，非僅毫無懼色，反而神采飛揚，說道：“郭君，你說錯了！”

看到布軍步兵的行列中，前頭的兵士持矛、盾而行，隨後是弓箭兵，再後是大型軍器，矗立的雲梯、高大的投石車、頭端裹著鐵的撞車等等諸物，雲梯差未幾二十來座，投石車略少，撞車起碼，隻要四五台。這些軍器都是又大又重，少則需四五人鞭策，多則需十餘力士，於遲緩的前行中，就像是一頭頭將欲噬人的猛獸，隻看上一眼，就給人以激烈的震驚，最後是輜重車的步隊，一眼望不到邊。

也就是說，孫堅說的“仁人愛民”，指的不是平常百姓，他的此一“愛民”中的“民”，首要指的便是汝南、潁川等豫州諸郡的士人，換個說法，本質而言之，他的“愛民”，就是保護、庇護豫州諸郡士人家屬的好處。

曹性嘿然，轉馬而回。

奮武將軍、假節、儀比三司，這是呂布在刺殺了董卓後，王允奏請朝中，給他封任的官職；汝南太守，不必多說，則是呂布打入汝南，占下了汝南半郡後，袁術表給他的官職。

他暗裡與諸將說道：“我以是得居豫州者，貞之之力也。汝南、潁川都是海內的名郡，此兩郡中的右姓、名流多不堪數，根察他們內心的觀點，他們對我實是都懷輕視。

曹性鄙夷說道：“這是孫文台的誘明公之計，說甚麼‘敢請分贈柑桔十個’，卻明顯是哄明公遣人去城下，他好叫箭手射之！哼哼，如此較著的狡計也敢拿出來講，孫文台欺明公無智麼？”

郭姓士人聞得孫堅此計，與荀姓、辛姓士人對視一眼，三人固然不通軍事，但好的戰略就像好的詩詞，不識字者亦能識其好，故都是心道：“此計倒似可行。”

如前文所述，孫堅雖是武將，卻非呂布如許，純真以武勇立世，根基冇有政治腦筋，他也是有必然的政治見地的，並且也有大誌壯誌，故是，對於他本身該如何做，才氣悠長地掌控豫州，他亦是常常加以考慮，他對帳下諸將說的這番話，就是他考慮後的結論。

呂布鄙夷地對曹性等親隨諸將說道：“這必然是孫文台的‘堅壁清野’之策，但是我軍糧秣充沛，卻又何必取自於郾縣？”

但見如長蛇迤邐，隻怕得兩萬多之眾的布軍步騎，由西到至。

郭姓士人未料他有此一問，驚詫稍頃，倉促間打不出來究竟妙在那邊，答道：“總之就是妙。”

雖是現下呂布、孫堅正交兵於定陵、郾縣此處，並且呂布軍隊的軍紀並不好，燒殺劫掠都冇少乾，本地的百姓被嚇跑了很多，但起碼在定陵縣內，行個一兩裡地，碰上個村莊鄉裡，還能在鄉中見到些許因為老弱而冇法背井離鄉、逃入山澤的村夫，但在入到郾縣地界以後，倒是行了二三十裡，都快能看到郾縣的縣城了，呂布所部沿途見到的百姓還是寥寥無幾，竟是道上鄉裡，十室九空，幾無火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