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潛光為養羽翼成[第1頁/共4頁]

王淙奉上郡吏的吏簿。

王淙不免又為之駭怪，施禮應諾，退下去找何儀宣讀荀貞此令。

此人姓霍，名衡，鄴縣人，現為郡議曹諸生。

“何人保舉的他？”

岑竦報命，很快把王淙叫了過來。

李暠和中常侍具璦交通，貪暴為民患，與蘇不韋有殺父之仇，蘇不韋數次刺殺不成，乃掘其父之墳，斷其父頭，以祭己父之墳，又把其父之頭掛在縣中的市裡，下書：“李君遷父頭”，意義是說李暠把他父親的頭掛在這兒了。李暠捕尋蘇不韋不得，厥後嘔血而死。郭林宗獎飾蘇不韋：“力惟匹夫，功隆千乘”。

筆墨的力量不能小覷，道理融會、能把事理講清楚的筆墨，不但有助於行政，能使某項能夠碰到阻力的行政行動獲得吏民的擁戴，並且在戰役年代足能夠在恰當的時候崩潰仇敵的鬥誌，曹操讀陳琳的檄文驚出一身盜汗，武則天讀駱賓王的檄文，責備宰相失賢才，此皆明證。

“明公另有何叮嚀？”

“決曹缺掾，我意以他守決曹掾，卿意如何？”

“傳檄此令：‘推舉不實’，本該論罪，今乃初犯，臨時免之，如再有二，嚴懲不貸。”

這是初度見霍衡等人見麵，“交淺而言深者，愚也”，不能和他們言之太細、說得太深，荀貞隻是問了問他們的家世，試了試他們的才調，荀攸在邊兒上敲邊鼓，出言挑之，微窺此數人之誌。

荀貞放下檀卷，因問王淙：“霍衡昔年嘗仕鄴縣，為縣決曹吏，緣何入郡朝，卻被置於議曹？”

“我剛纔翻看吏簿，見議曹有一名叫李昉的，……。”荀貞拿起吏簿，翻到李昉這一頁，指著說道，“上邊記寫他是李暠之從孫？”

“是。”

“諾。”王淙膜拜施禮，退身出堂。

“李暠，貪贓、殘暴之吏，因己之過，禍及亡父，不忠不孝之徒，其族親焉能玷我郡朝？可斥逐之。”

“霍衡嘗為鄴縣決曹吏，諳熟吏事，何儀於章句雖稍完善，然文辭出眾，以此二子最好。”

堂上冇了外人，荀攸對荀貞說道：“適聞諸子言談，都是慕尚節義之士，如能收為己用，將會無益於誅趙。”

王淙心知荀貞這是要汲引霍衡了，心中想道：“早在府君行縣前，霍衡就已被薦入郡朝，我記得當時連他一塊兒是共有五人同到郡府，我把他們的名字報給過府君，府君那會兒冇說甚麼，此時卻如何俄然想起霍衡了？”口中恭敬應道，“是。”問荀貞，“不知明公想將他改調何曹？”

看完霍衡的簡曆，荀貞頗覺欣喜，又微感奇特。

“他昔年在鄴縣為決曹吏時，風評如何？”

“以卿觀之，此數子中，誰為最優？”

“三十有二。”

隻是，讓他微感奇特的是，既然霍衡在鄴縣的縣決曹裡待過，為何到了郡府以後反被閒置議曹？莫非此中有何原因？會不會是霍衡在縣決曹為吏時判錯過案子？又或犯過甚麼弊端？

荀貞又叫岑竦把荀攸叫來。

“他家本地的縣令。”

王淙一則不是出身郡中大姓，二則荀貞現在也已經掌控住了郡府，對荀貞的定見他冇有反對的資格，固然駭怪繼欒固後，霍衡又一步登天，然臉上並無異色，恭聲應諾，說道：“下吏這就去把霍衡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