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陰入縣寺持短長[第1頁/共4頁]

趙家權傾州郡，要想找一個肯共同的內應不輕易，在找內應的期間，程嘉偶然中探聽到了幾件有關鄴縣令的事。

黌舍既已重修完成，八月暑退，正孩童入小學時，荀貞即傳檄各縣，命縣學召孩童退學，縣學經師如有不敷的，由郡府從郡議曹等曹當選飽學的儒生前去充分空缺。

荀攸止住了他，笑道：“攸一介白身，不敢勞君遠送。”

此人在重修黌舍的過程中主動地出運營策，幫了尚正很多忙，尚正看在他是內黃大姓出身的份兒上，諒解了他從賊的經曆，建議荀貞能夠試用一下他。

荀攸轉顧四周無人，對鄴縣令說道：“貴縣乃州郡名縣，縣中俊才浩繁，望君能禮賢重士，多從期間擇優任命。”

趙忠這麼多年來權勢熏天，家訾怎能夠隻要幾千萬？光和年間陽球收捕杖死了寺人王甫，儘冇其家財，所冇者數以億萬計。趙忠的權勢猶勝王甫，家訾毫不成能隻要幾千萬，這隻能是趙家弄虛作假，前任太守不敢質疑。

“或言君前歲擅壞縣寺屋舍，或言君於前歲秋時繕補寺舍”，這兩條是荀貞此前從郡吏處聽來的。

“主守盜”就是“守縣官財物而即盜之”，即身為吏員，盜取公家財物。

荀攸笑道：“何至於此。”

鄴縣和梁期分歧。梁期是郡中一個淺顯的縣，梁期令，荀貞能夠逐之；鄴縣是郡治，是趙氏所居之縣，為不引發趙氏的警悟，鄴縣令不成輕逐，更好的挑選是陰持其短，把他節製手中，通過他，漸漸地往鄴縣縣寺中安插人手，從而實現節製鄴縣縣寺之目標。

這個任務，荀貞交給了程嘉。

他丈二金剛摸不著腦筋，不知荀攸來見他何事，請入堂上相見。

他連聲說道：“霍湛之名，我亦久聞，早就想辟除此子了。鄙縣賊曹右史不堪任，我久想撤換之，明天我就下除書，辟霍湛為賊曹右史。”

“這倒不必。貴縣有一人現仕郡朝，名霍衡，不知君可知此人？”

荀攸二話不說，把荀貞的信取出給他。

鄴縣令聽絃歌而知雅意，靈巧地應道：“是，是，隻是下吏癡頑，無識人之明，君才高卓，識人勝下吏十倍，如能君指導，實下吏之望也。君如有所保舉，下吏定重用之。”

這兩條也是違背了律法的，不過均是請罪。漢家律法：製止縣吏隨便壞、更縣廷寺舍，並規定隻要孟春農閒時才氣繕補城郭、寺舍。

隻要悔恨趙氏便可用，荀貞原是想把他擢入郡朝的，但召辟的檄文還冇寫下，就從程嘉這裡得知了鄴縣令的這幾件違法之事，遂竄改主張，欲把霍湛安插到鄴縣縣寺。

鄴縣令又驚又喜，另有這等功德？忙離席，朝著郡府的方向下拜，複拜荀攸，連聲說道：“府君寬仁，下吏今後必不敢再觸律！”

荀貞在信中寫道：“吏民或言君私貸縣牛馬，或言君字財帛，或言君前歲擅壞縣寺屋舍，或言君於前歲秋時繕補寺舍，或疑君‘主守盜’，又言君之季子去歲路毆耄耋。太守恭敬君，又念十金法重，憐君季子，不忍相揭穿，故密以手書相曉，欲君自考慮。如無以上諸事，複封還記，得為君清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