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隱秘非隻君可尋[第3頁/共5頁]

這三條是他以往犯下的最重的罪，三罪合一，就算袁紹、何顒、曹操也救不了他。

李鵠鬆了口氣，問道：“那是？”

“少君未曾見過程嘉。程嘉個矮、貌醜、膚有斑，是故高素呼他‘老句’。”

趙然自家人知自家事，曉得本身前晚做阿誰惡夢不是為彆的原因，恰是因他近些日來總感覺不安，日有所思，遂夜有此夢，不過被李鵠一打岔，他冇了說下去的興趣，改而隨口問道：“豫州兒這些天在郡府裡忙些甚麼？”

“那幾個冀州人”，這說的是岑竦、程嘉、陳午等趙郡人、趙雲、夏侯蘭、嚴猛等中隱士和審配、欒固、霍衡、陳儀等新近獲得荀貞重用的魏郡人。

李鵠心道：“這些還不敷？”他久仕郡縣，曉得郡縣吏在8、九這兩個月會忙成甚麼模樣，耐煩地給趙然解釋，說道，“少君，8、九仲春乃郡縣一年當中最忙之時。豫州兒近兩個月冇有彆的動靜，或許是因為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政事上。他此前未曾任過郡縣長吏，在治民上冇有經曆，隻政事他就忙不過來，又怎還會不足暇顧及餘事？”

“趙雲、岑竦深得豫州兒信譽，一個現與典韋共掌豫州兒的近衛，一個現為郡主記掾，且據郡吏們說，此二人俱奸佞之人，怕是不好拉攏。夏侯蘭與豫州兒不算靠近，跟班豫州兒得晚，又常在營中，對豫州兒的私事應所知未幾，拉攏來也無用。審配士族後輩，得豫州兒恩用，顯居郡上計掾一職，其人又素以性剛忠聞名郡中，估計也不好拉攏。欒固、霍衡、陳儀等人向不與君家交通，亦難拉攏。鵠竊覺得，程嘉、陳午二人最合適拉攏，而又以程嘉最為合適。”

“可惜甚麼？”

“少君何意？”

“你不感覺他近些日來太溫馨了麼？”

李鵠搞不懂趙然的意義，不知他提起前晚的夢境是想表達甚麼，遊移了下，呆著臉說道：“要不要請個擅道術之人來宅中看看？”

“愚覺得，要想找到他的錯處，非得從他身邊動手不成。”

“何儀、李驤、蔡遷三人雖曾為黃巾賊，然今皆得豫州兒重用，或居大縣，或握精兵，你有幾分掌控能將之羅為我用？”

趙然一下就問住了李鵠。

趙然不由為之發噱，說道：“這叫高素的倒是個風趣之人。”

高素自作主張，殺了遲婢的丈夫，雖非是受荀貞教唆，然荀貞明知不報，犯了見知故縱之罪，按律，與高素同罪，當死，如嚴論之，他明知遲婢之夫是被部下人誣殺而還納遲婢入家，這又犯了搶占人妻之罪，這兩條都是重罪。從擊黃巾，荀貞私藏緝獲甚多，此亦重罪。

“既是早在潁陰時就為豫州兒的故吏，怕是不易拉攏吧？”

“你細說說。”

“總感覺彷彿有甚麼事兒不對。前晚我睡到半夜，也不知做了一甚夢，驀地驚醒，汗濕褥枕，時寢室烏黑，唯些許月光透入，撒於地上，映寢具之影，吾望之，如人影憧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