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搜山千騎入深幽（三十二）[第1頁/共3頁]

是以，當夜，荀貞擺下宴席為程嘉為拂塵洗塵，同時也是為歡迎岑竦、陳午的到來，把這幾小我也叫來參與了。這幾人都是粗人，在山中又久，久未吃過像樣的酒宴，在酒菜上大喊酣飲，服侍他們飲宴的婢女們衣衫薄弱，有兩人借酒勁脫手動腳，摸胸吃嘴。荀貞隻當未見。

“那不就得了？”

“綁得結健結實的，能有啥不測？你要擔憂，你我在屋外守著就是。”

荀貞一頭栽倒床上，胳膊似碰到了一個柔嫩的物事，略睜了下眼，想看看是甚麼，卻隻覺天旋地轉，忙又把眼閉上。

固然如此，荀貞對這幾小我還是很熱忱客氣的，畢竟他們久在山中，良於山行、較擅山鬥，一則對荀貞構造練習本部義從的山地戰才氣有幫忙，二來今後擊黃髯少不了需得他們著力。

“我是怕中尉會……。”

出了堂，夜風寒涼，被風一衝，荀貞酒意上湧，踉踉蹌蹌地由原中卿、左伯侯扶著走了幾步，聽得左伯侯不滿地說道：“岑竦、陳午兩人尚好，兩人均恪守下吏之禮，程嘉和他找來的這幾個都是甚麼人啊，當著中尉的麵醜態百出，又是拿拍髀擊案，連呼要肉，又是涎著臉抱摟婢女，脫手動腳，豈有此理！”

“我等是客啊！我雖是趙國中尉，可才上任了不到一個月，對處所不熟，對西邊山裡的賊寇不熟，山鬥之術，汝等亦不知也，來日擊賊，需很多仰仗本地豪傑。這幾人固然粗暴，可隻要能為我所用，隻要能給我等一點助力，便是禮些，亦所謂。”

“罷了，就按你說的吧，今晚你我守在屋外以防不測，明早中尉如果發怒……。”

他喝得酣醉，雖朦昏黃朧聽到了原、左的話，倒是左耳入、右耳出，渾然不曉得他兩人在說些甚麼，抬頭躺了會兒，胃裡邊酒飯湧動，很不舒暢，便就翻了個身，向內側躺，手往上一搭，又碰到了阿誰柔嫩的物事，不但碰到了阿誰柔嫩的物事，鼻中且有暗香暗襲來。

“咦？你是誰？……，看著眼熟。”

原中卿心直口，說道：“瞧他們的禮粗暴模樣，就怕他們給中尉幫不上甚麼忙。”

與他同臥一榻的這女子趴在床上，雙臂被拉直了，手綁在床頭，腿被分開，腳踝分被係在床的另一頭，嘴裡塞了布絮。她扭著臉，瞪眼荀貞，扭曲身子，試圖擺脫開繩索，卻徒勞功。她身上蓋的有絲被，這一掙紮，絲被滑落一邊兒，暴露她的貴體，倒是隻穿了貼身的褻衣。

“在。”

相距太近，看不清楚是誰。醉酒之下，他腦筋轉得慢，剛纔在宴席上他曾聘請陳午、岑竦與他同榻夜聊，後因酣醉，冇再提這茬，這會兒還覺得劈麵之人是岑竦、陳午，醉笑道：“岑君？陳君？”今後挪了下頭，眯眼看去，卻不是岑竦，也不是陳午，而是一個美人兒的麵顏。

屋中紅燭未熄，燭光裡，一個臉現在他的麵前。

“醉點怕甚麼？”

“這還用說？”

“不成胡說！伯侯、中卿……。”

原中卿、左伯侯的聲音漸遠漸小，荀貞聽到他兩人走出屋外，把屋門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