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佳客翩翩洛陽來（下）[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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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就想與公達籌議此事，隻是醉酒，卻冇能議成。誌才，你感覺我該如何答覆他？”

聽了戲誌才的彙報，荀貞點了點頭，他核閱戲誌才的麵龐，蹙眉說道：“誌才，你更加清減了，公事固然首要，身材更是要緊啊！案牘勞形，不要總埋首案牘，也有出去走動走動。”

戲誌才說道：“降卒半數帶傷，負傷的都安設好了，我籌算把冇負傷的先整編一下，這事兒已經安插給了君卿、伯禽等，讓他們視各部傷亡之環境酌情安排。”

戲誌才笑道：“昨在營中，我聞伯禽、阿鄧他們說，此次擊討黃髯真是一場硬仗。中尉兵馬辛苦，飲些酒水解解乏也是好的。”

“如能得袁本初之助，起碼在當下對中尉是無益的，攸竊覺得，中尉也不必回絕何伯求，先拖一拖。現在黃巾方定，朝中的局勢、處所的局勢都還冇有明朗，且等一等再說不遲。”

“然也。”

戲誌才這話說得很中肯。

次日醒來，天光剛亮，荀貞隻覺頭痛欲裂。

戲誌才笑道：“案牘當然勞形，然較當中尉冒矢石、伐山擊嶺實不算得甚麼。”轉開話題，說道，“何伯求不遠數百裡，從京師來到趙郡，想來是特地來見中尉的，中尉可想好如何答覆他了麼？”

“袁本初名公後輩，譽滿天下，如能與他交友，當然是功德一件，隻是……。”

自大才調多少年，苦無發揮處，今終得機遇，再苦再累也是甘之如飴。

“兩次黨錮，我家也被監禁當中。宦者當權，黃鐘譭棄，朝政暗中，瓦釜雷鳴，諸宦之父兄後輩姻親佈列州郡，貪婪殘暴，民不聊生，黃巾之亂即是以而起，以常理言之，我輩本來該抖擻與之抗爭，還天下以朗朗乾坤，然《易》雲：‘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一時之蠻乾隻能逞一時之快，黨錮之禍，殷鑒不遠，現下時勢未明，君子卻該當保重本身，候機乃動。”

夜深風寒，荀攸、宣康、典韋等扶著荀貞回到住室，荀貞本來還籌算和荀攸談會兒話，聊聊何顒今次前來見他會有甚麼目標，卻因為受風吹之故，酒意上湧，吐了個天旋地轉，沾到床上即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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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才，你也是這個定見麼？”

荀貞上任才兩個月，先滅左須，再破黃髯，趙國境內的三股大賊被他接連毀滅了兩股，趙王劉豫心胸大暢，連說要上表朝中為荀貞請功。

今晚宴席的配角是荀貞，世人是為他慶功的，饒是荀攸、邯鄲榮等在席上為荀貞擋了很多酒，荀貞因掛念何顒來訪之事也極力少喝了，但是還是喝了很多。

一來，何顒在士林中的名譽很高，又是袁紹的馳驅之友，由他來見荀貞，可顯袁紹對荀貞之正視，並也給足了潁陰荀氏麵子；二來，何顒與荀家是舊友，由他來見荀貞也不顯得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