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送糧[第1頁/共4頁]

“甚麼？”

馮鞏不避諸人，當院拜倒，對荀貞說道：“鞏連日觀荀君練習備寇，練習之法實為良策。聞諸裡統共隻出了數十石米糧，恐不敷荀君誇獎裡民。家父因令鄙人取了百石上好精糧，奉給舍中，以供荀君取用。”

“當然如此。可阿父雖無摧辱之意，落在荀君的眼中怕有摧辱之實。”

陳褒笑道：“馮家本日送糧，必是因為荀君佩服高素的原因。”

“阿偃，你明天將你妻送回家中。我給你幾天假，你不必急著返來，趁此機遇往北邊去問一問，看看到底有無北來馬商要來。如果有，查清楚甚麼時候會到。”

“亭卒程偃欠高家錢，被高素逼債，欲奪其妻。”

“……，你說多少合適？”

“高素毀掉債券，並拒收程偃還錢。”

“阿父，孩兒此拜便是為此！”

荀貞心道：“禍之福所依，福之禍所伏。我當初決定為程偃出頭時，不但冇想到事情會處理得這麼順利，並且也冇想到處理完了，還會有分外的好處。……，此事雖了，隻是‘黃氏盜馬’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的，該如何措置？”

貳心中暗自策畫：“黃家上通天聽，在不需求的環境下避之為妙。可倘若此案是真的，產生在本亭，我也脫不開乾係。該如何措置？……。”思來想後，以為還是應搶先探查清楚，將此事落實了，然後再說。

荀貞親手把他攙起，給他抹去眼淚，笑道：“好男兒有淚不輕彈，不要再做如許小後代的姿勢了。來，來，接著下棋！”

“阿父。”

荀貞先是莫名其妙，繼而約略猜出了馮家前倨後恭的啟事，心道：“莫不是因見高素焚券，所之前來送糧？”將馮鞏扶起，推讓說道，“本日馮君主動要去高家助我，我已非常感激，怎能再收君家米糧？”

武貴告發說“黃氏盜馬”。最開端，荀貞不信；在繁譚查訪到確有陌生人曾在亭中出冇後，他信了三分。但因事關嚴峻，且當時有高素的費事需求先處理，以是擺出一種輕描淡寫的態度，裝出不欲徹查的模樣。

見荀貞承諾收下，馮鞏鬆了口氣，批示趕車的來賓們脫手，把糧食搬下來，與先前剩下的放在一塊兒，儘數堆積在後院的一間屋中。

“諾。”

如果“高素圖謀程偃老婆”的確是受黃家唆使，荀貞不消想，定會用此作為互換。但今既已知黃氏與程偃事無關，那麼還要不要招惹這麼一個勁敵呢？正擺佈不定的時候，這天早晨，許仲又來了。

看門人答道：“後院。”

“荀君去你家的事兒，我等有耳聞。馮君，荀君絕非池中之物，尊父的作為有些過分了！”

馮鞏萬般無法，隻得不再勸說，昂首看了看天氣，將近傍晚，說道：“宜早不宜遲。孩兒這就親將米糧給荀君送去。”出了菜園，轉頭看，見馮溫兀自氣哼哼的，他不覺苦笑。

“……，我並無摧辱荀貞！我們家這點兒米糧財帛來之不易。”

“鞏雖與君少見，但早慕君之風采。明天君去高家，鞏鄙陋，不知君能，妄言互助，不及去，君已返來，鞏實羞慚。請荀君不要再說感激的話了！荀君練習裡民為的是保亭部之安，鞏家稱不上充足，卻也稍不足糧，同為本亭人，自該效力。這點情意，萬請荀君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