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忽聞北地羌人亂[第1頁/共6頁]

郡府得了荀貞分給的糧食，雖每隔兩日便在邯鄲縣的東、西兩門外設粥棚施助，可這一點點的粥水底子不能飽腹，頂多是勉強吊住命罷了，遠比不上從戎吃糧。隻是一因募來的軍糧有限，二來荀貞一其中尉也不能招募太多的義從，對這些流民他雖非常憐憫，卻亦無計可施。

流民名為“流”，就像大水，要想根治之，就如治水，隻要兩策：要麼堵、要麼疏。

獨一可行的是“疏”，而要行此策，需得有一個前提前提：主事者要有大魄力。

想起王當，跟著想起褚飛燕，荀貞心頭一震，忽又想到一個能夠。

荀貞這話說得很對，隻是諸人一時候卻冇法停歇是以事而引發的震驚。

投降荀貞後，黃髯很誠懇，每天隻帶著荀貞分還給他的那部分降卒練習，既反麵被分到彆部的舊部來往，也不出營。在給荀貞彙報軍務時，許仲、江禽、陳午等對他的表示都很對勁。

恪於二千石不得無端出境的規定，荀貞任職趙郡至今冇有再見過皇甫嵩，可他之以是能在趙郡冇有停滯地乾他想乾的事兒，固有國相劉衡依靠他軍事才氣的一麵，卻也有皇甫嵩坐鎮冀州為他依托的啟事。皇甫嵩一旦被調走，分開冀州，在趙郡他還能這麼彆扭麼？

荀貞笑對宣康說道：“黃髯如果能召來些黃巾餘部，此叔業之功也。”

諸人看去，見一個黑衣高冠之人踩木屐，冒雪而行，在院外略停了下，和守門的典韋等說了兩句話，隨即入到院中，腳步倉促地徑往樓閣來。此人七尺高低，鬚髯美茂，可不就是盧廣。

盧廣是邯鄲榮的妹婿，荀貞沙汰郡兵時頗得盧廣互助，邯鄲榮借糧到盧廣的故鄉中丘時又頗得盧氏互助，是以之故，戲誌才、荀攸、宣康等對盧廣均很禮敬。

“我不止憂他們彙合為一氣，更憂這些流民會圍城反叛。中尉，今在邯鄲縣外的流民不下萬數，固然此中的精乾壯勇悉已被中尉招募入軍中，可存留在外的亦必仍有膽勇妄為之徒，說不定這其間另有黃巾道的就逮之魚，……，不成不提晨安插防備。”

隻是，楊氏畢竟是邯鄲大族，土生土長的土著，和西鄉被滅的第三氏分歧，根深葉茂，除之不易，如果不能撤除，那麼就隻要儘早擊滅王當，“以軍功保身”了。何顒表示他，隻要軍功充足，便可在朝中給他運作，縱一時難再獲升遷，起碼可保得在趙郡中尉的任上不受侵害。

北地的羌、鮮卑等族是本朝悠長以來的邊患，特彆是羌人，多次犯邊，犯境本地，朝廷多次征剿，有勝有敗，破鈔軍資極巨，而終不能將此大患一舉蕩除。數十年前，為撻伐叛羌，不止在邊地大發兵，並且連本地州郡的青壯也招募了很多，陳褒的父親就曾應召赴邊。

“中尉？”

“誌才所言甚是。……，以誌才之見，如何防備為好？”

兩日一開賑、調部眾繞城請願、搭建窩棚，此均治本之術，絕非根治流民之法，荀貞對此亦心知肚明，唯惜在這人間，有些事明知該如何做，恰好卻就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