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孟岱北上使幽州（中）[第1頁/共5頁]

黃土漫起的官道上，偶爾能夠見到一些百姓，皆是衣不蔽體、麵瘦肌黃。郭遜冒充的是一個馬商的身份，因知沿途盜賊浩繁，以是帶了一些保護的兵士，未著戎裝，然俱配刀矛，那百姓見到他們，紛繁遁藏，各個慌不擇路，竟如避猛虎，有的跌倒在地，趕快爬起，連滾帶爬。

冀州在南，幽州在北，兩州交界的處所直線間隔大抵四百多裡。

袁紹深覺得然，說道：“卿言極是！”參謀郭圖，問道，“公則，伯謙可有複書送來？”

郭遜不敢往下深想。

冀州的環境已經如此糟糕，進到涿郡後，郭遜卻發明這涿郡的環境卻竟然比冀州還要糟糕。

卻又行數裡，前邊忽見約百餘人的兵馬一支。

得了袁紹的附和，逢紀接著往下說道：“眼下局勢，以鄙人陋見，明公宜仍當是以公孫瓚和黑山賊為要。公孫瓚其人凶悍，固然明公之大敵也，雖其數敗，而氣力猶存；黑山賊號稱百萬，占有冀、並間的山穀中，不但停滯明公取並，且時候威脅著我冀要地，……前時不是聽聞說公孫瓚與劉虞日漸反麵，兩人乃至久為見麵，又聞說黑山賊糧乏，頗起內鬥麼？鄙人鄙意，抓住這兩個可貴的機會，儘早地毀滅掉黑山賊、公孫瓚，拿下幽、並二州，這纔是明公甲等要緊的大事！既滅黑山賊、公孫瓚，據冀、幽、並三州，用冀之富，取幽並之馬，練三州甲士，然後南顧中原，東瞰徐兗，噹噹時也，荀貞之何足慮哉！天下之半，已為明私有矣！”

且不必多說。

故而，郭遜入到幽州，頭個到的郡就是涿郡。

逢紀答道：“今荀鎮東固然覆敗孟德，然憑大河之險，南聯陳留，兼之背倚我冀，即使荀鎮東犯東郡，料孟德守境應還是能夠的，不至於全郡本日淪亡。此其一也。

“豫州孫堅是荀鎮東的盟友，現在孫堅身故，其子孫策雖已為荀鎮東表為豫州刺史，但孫策幼年，無馳名譽，撫境猶難，況乎外戰？這等於說是斷了荀鎮東最大的外援臂助。此其二也。

“故是，鄙人鄙意，荀鎮東現下決然是不會，也不敢發兵進犯東郡、陳留的，他目前急需做的，必定是起首要把兗、豫兩州的內有內亂給安撫、處理掉，是以，對孟德此之求援，明公暫可不予理睬，可去書孟德，把這番情勢闡發奉告與他，叫他儘管放心守境便可。”

冀州自西而東，與幽州交界的則分是中山國、河間國、渤海郡。

郭圖答道：“現尚無動靜。計算路程，郭遜應是已至幽州，旬日以內或就有回訊傳到。”

路兩邊的地步大片、大片的荒涼，雜草長過人膝，狐兔時現其間。涿郡境內河網密佈，東西三百裡、南北二百裡的郡內，隻大的河水就七八條，不但地盤肥饒，並且很有牧場，往長年間，這個時月，田中麥子如海，牧場羊馬成群，卻於下，非隻荒田，那牧場之上，放眼望去，亦是隻見雜草，不見羊馬，空空如也，隻要那半人高的野草在風中起伏，給人一種苦楚或言之悲愴之感。

“不過，公則此言倒也不錯，其雖今小霸東南，而待我北滅公孫瓚，西破黑山軍以後，挾冀、幽諸州之勢，東向而問之，其能何如哉？若降我則罷，不失繁華，若不肯降，反手滅之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