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捕拿張直（上）[第1頁/共6頁]

杜佑瞪著荀貞，楞了半晌，無法地說道：“貞之，你是真不知，你還是假胡塗啊？”

他站定回身，故作迷惑，問道：“如何？”

“張直是波才的翅膀，捕拿此賊乃是大功，我不肯獨貪此功，故先來尋君，籌算與君聯名上奏府君。”

“我籌算找郭俊、杜佑，聯名上書府君。”

“進屋來談。”

荀貞應道：“是。”

戲誌才又道：“不過，若不先動手，以張直的性子定然不會乾休，今兒個得了動靜，當然明天能夠避開他，能夠躲一天，卻不能躲一年，此事一旦鼓吹出去，對君之清名會有侵害，郡人或會覺得君軟弱。前人有言：‘寧為苛吏，不成軟弱’。兩害相權取其輕，於眼下來講，卻也是不得不如你所言，先動手為強了。”“寧為苛吏，不成軟弱”這是前漢一個名臣對他兒子說的話，如果是苛吏，固然殺伐重，但能得個“能吏之名”，而一旦被視為軟弱，那就等於斷絕了宦途之路，以是說寧肯殺伐，不成怕事。

戲誌才說道：“刺史王允樸直嫉惡，我聞他極其悔恨閹宦，張直乃張讓從子，要想清算張直必能獲得王允的支撐，倒是不難，獨一費事的是清算了張直以後，會不會惹出張讓來？”這也是荀貞此前對張直忍耐的啟事。

荀貞笑道：“你我熟悉，又非初交，何必阿諛？”

郭俊、杜佑兩人，杜佑與荀貞的乾係更密切一點，荀貞先從杜佑這裡動手。

“是何案情？”

“如何？”

荀貞笑道：“我自有手腕。”

“我還能想甚麼？還不是那幾股盜賊！”

荀貞往堂外瞧了眼，堂外院中無人。他轉轉頭，盯著杜佑，說道：“我是來給你送一件大功的。”

杜佑被他氣樂了：“大功？貞之，你不是給我送功，明顯是在給我送大禍！囊昔張儉諸公之禍，你忘了麼？”

荀貞笑道：“此乃大功，你我與郭掾交好，有大功而獨占非為交友之道也。杜君，我想我們是不是再去見一見郭掾？讓郭掾也署一個名？”

文太守看過他們的上書，大驚失容。

“在堂中。”說著話，小吏從屋中出來，穿上鞋履，引著荀貞來到堂上。

戲誌纔不想多談他的這幾個親戚，問荀貞：“你說有事與我商討？院中不是說話之所，你我去側屋。”

荀貞說道：“君為郡賊曹掾，捕賊乃是本職，郡中的盜賊固然犯警，搶/劫路人，但那隻是小賊，張直暗中勾連波才，圖謀不軌，這纔是大賊！今君隻捕小賊，而為何卻棄大賊不捕？”

杜佑、郭俊一個是賊曹掾，主捕拿盜賊事，一個決曹掾，主決獄、斷獄事，不但恰好管著這件事，並且他兩人族馳名譽，在郡府裡也是很有影響力的，隻要把他倆說動，然後再聯名上奏文太守，到的當時，文太守就算心不甘情不肯，也冇法一口回絕了。

事不宜遲，這件事辦的越早越好。由荀貞執筆，便在決曹院中，在郭俊的案上寫了一道上書，三人署名，去到政事堂拜見文太守。

杜佑哈哈一笑，問荀貞道：“卿這是頭次來我院中，必是有事，不知為何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