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威震陽翟（中）[第2頁/共4頁]

兩人步出院中，院中的來賓們紛繁向荀貞施禮。荀貞點頭，表示他們各忙各的去，又叫左伯侯、原中卿兩人陪吳景、祖茂兩個說話，握著孫堅的手去後院。他倆以兄弟相稱，算是通家之好，後院中雖有荀貞的家眷倒是無礙。

“你、你，……，唉，你覺得他不敢殺你麼？此子為西鄉有秩薔夫時誅滅第三氏滿門；為北部督郵時，橫掃郡北諸縣，多少豪強後輩栽到了他的手上？與吾郡黃巾曆戰，我傳聞他頻頻陷陣先登，斬將搴旗，勇毅冠絕全軍，他現在的殺氣想必更盛了，你又何必硬要觸他的黴頭？”

孫堅又問今rì審案的成果，又問荀貞知不曉得張直族人的反應，問的很細。孫堅出身豪門，與荀貞、曹cāo這些士族、貴族後輩分歧，他對士大夫與刑人腐夫之間的政鬥實在並不感興趣，之以是問得這麼細，滿是出於對荀貞的體貼。荀貞非常打動。

張直的族父說道：“此子膽小包天，他既敢捕拿你弟，你剛纔的拳頭如果落在他的身上，他也真敢在郡府中殺了你！”

陳芷、唐兒迎出來。孫堅來後，一向都在前院，冇有去後院，他這是頭次見陳芷。

張直的從兄怒道：“我家乃陽翟冠族，族姓為本郡之首，莫說他一個郡兵曹掾，便是兩千石的太守換了這麼多個，又哪個敢獲咎我家？偏就是他，竟敢捕了我弟入獄受辱，此仇不報，你我怎安身潁川？必為天下人笑！”

孫堅細細扣問荀貞明天捕拿張直時的顛末，說道：“我傳聞你明天把張直家殺了一個底朝天，張直蓄養的近百劍客、死士幾近全被你的義從殺死？”

荀貞退開一步，問道：“你做甚麼？”

荀貞說道：“文台來找我，必是因為此案，我回舍中去看看。”

陳芷、唐兒去籌辦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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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直的從兄怒道：“信送到洛陽得兩天，返來又得兩天，你冇傳聞麼？郭俊今兒個審我弟審了一整天，半刻不斷，明顯就是想要趕在我從父複書前將此案定下！萬一真被他們得逞，就算得了我從父的複書又有何用？”案子一旦定xìng，事關謀逆大罪，便是張讓親來也將是束手無策了。

張直的從兄惡狠狠說道：“你說我做甚麼？”揮拳就要打。

戲誌才笑道：“有人證，有物證，又有刺史王公存眷，此案不難審理，三兩天內定有成果出來。”

孫堅xìng闊達，在靠近人麵前，他從不作假，向來是直話直說。聽了他的這句讚譽，荀貞頗是汗顏，心道：“我這也是被逼無法啊。”不過這話，他能夠對荀爽坦白，卻不須對孫堅直說，笑了一笑，不肯就此多說。孫堅卻要多說。他讚不斷口，笑道：“我聞昔年汝南範滂為清詔使，奉旨案查冀州，登車攬轡，慨然有廓清天下之誌。我又聞昔年汝南陳蕃，樸重剛強，不畏強權，天下號為‘不畏強禦陳仲舉’。貞之，你昔為北部督郵，案行郡北諸縣，即有範滂的攬轡廓清之誌，今破黃巾，方班師，即捕張直，又有陳蕃之遺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