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月黑雁飛弓馬逐[第1頁/共6頁]

“甚麼時候了？”

兩個傳令官接令，打馬奔去。

“見著了。”

“州東的渤海等郡聽聞並無大股的賊兵反叛，起碼那邊能有些收成，較之客歲還是好了很多的。”

從荀貞這個位置，看不清數裡外的汦水，但能夠看到汦水兩岸星星點點的火光。

荀貞笑道：“稍許騎士，為雲長壯陣容耳。”

“我部追擊至此，瞥見了賊兵殿後的軍隊，李君命我等留下來給中尉指路，他自帶部卒追上去了。”這幾個兵卒指向西北邊，說道，“賊兵殿後的軍隊一起向濟水逃去。”

左伯侯接令，馳奔回營，去催辛璦諸人。

荀貞傳令辛璦，命他分出百騎，交給關羽、張飛，趙雲自有真定義從跟從，令他三人向西去追擊賊兵，又令辛璦帶餘下的騎士向東去追擊賊兵。

黃巾餘部固然鬥誌果斷，拒不投降，可畢竟人少，戰役力亦不如荀貞的部曲，他們在河邊的陣地一一地被江禽、李驤等人奪據，天快亮時，隻剩下了七八個堅壘還在他們的手中。

荀貞複帶諸部順著這幾個兵卒指的方向持續追擊，路上，他問這幾個兵卒：“殿後的賊兵有多少？”

荀貞大喜，問道：“在那裡？”

這首民謠是在客歲皇甫嵩請朝廷減免冀州賦稅後呈現的，一經呈現，很快就傳播開來，不管男女老弱，幾近大家傳唱，在冀州各地到處可聞。

郭典跟著皇甫嵩打過仗，知些兵事，能夠瞭解荀貞為何不能早點渡河，說道：“前數日，聞得賊帥張牛角中矢而亡，本覺得賊兵會就此撤退，卻不料彼等不但不退，守勢愈烈，想來若非中尉在河對岸虎視，這癭陶之圍還不曉得會到何時！”

行未幾遠，路邊郊野上見到了幾具屍身，遠看之，其衣裝鎧甲似是荀貞麾下的兵卒。荀貞心中一喜，心道：“李驤追上賊兵了？”

荀貞聞聲轉頭，忙快步近前，回禮笑道：“郭公！彆來無恙啊？”

荀貞不管城裡的動靜，接著率部往北邊去，往前又行了兩三裡，路邊碰上了李驤留下的幾個兵卒。

宣康、原中卿前頭帶路，帶著他找到了荀貞。

荀攸搖了點頭，說道：“還冇有。”

“三千步騎。”

原中卿打頓時去，至近處看了眼，轉馬歸回，稟報荀貞：“中尉，是先前派去告訴城內賊兵已遁的那幾個信使。”

荀貞嘿然，旁顧荀攸，說道：“賊兵中亦非無有智者，撤兵前不忘留下暗哨，可算知兵之人。”

“遙見其旗，上書一個張字。”

對岸的火光是賊營的，據標兵回報，對岸賊營裡已經冇有了人，這些火光是他們走前專門留下的火把，用來利誘荀貞的。岸這邊的火光則是李驤部兵卒和那數百民夫打的火把。

“好！”

荀貞冇空等背麵的民夫、輜重車渡河，留下荀成帶了二百人馬坐鎮河邊，自帶中軍、後軍繞過對岸賊兵留下的空營，撲向癭陶城下。

——

荀貞部數千人冇有粉飾行跡，如果說數百騎踏馬奔行的聲響還不敷以被城入耳到，三千步騎的火把足以引發城中的警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