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督郵在此（上）[第1頁/共5頁]

郭圖啞然：“這，……。”

文太守下認識地接住、翻開，往上邊看。

文太守緩過勁來，一目十行，倉猝將潁陰縣令的奏記看完，扔到一邊，說道：“對，對，立即上書朝廷，請朝廷遣將安定！王蘭，取紙筆來。”

“功曹椽覺得呢？”

連續串的突發事件放在一起，任是傻子也能看出：承平道真要造反了。

“吾縣西鄉承平道小帥，本郡承平道渠帥波才、波連的翅膀陳牛糾眾背叛”幾個字入耳，堂上諸人的神采全變了。

天寒地凍，墨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化開的。他坐不住，從坐榻上起來，搓動手在案前繞來繞去。

堂上的一片沉默中，鐘繇最早規複過來，接過胡勉的奏記，呈給文太守。

王蘭笑道：“前年、客歲接連兩年大旱，本年剛過了正旦就天降瑞雪。一番新氣象，皆因明府仁德愛民，表忠倡孝，得萬民獎飾，是故上天有感。此乃政通人和之兆也，可喜可賀。”

“潁陰？廷椽？”

“何事？”

文太守委偏言道：“讓他出去罷。”

“昨夜費丞邀我賞雪，酒喝很多了些，起得晚了。勞諸卿久候，忸捏忸捏。”

王蘭問道：“你求見府君何事？”

王蘭回過神來，大呼：“明府，快上書朝廷求援，請朝廷速遣將安定。”

“甚是，甚是。其二呢？”

……

郭圖固然忌恨荀貞、荀彧，但彆人很聰明，也敏感地從這句話裡嗅到了一點不普通的味道，想道：“太守纔剛坐堂，這個廷椽就來求見。他要麼是明天早晨到的，要麼是趕了半夜的路剛到。不管是哪一個，都申明潁陰產生了大事。”垂垂收起了笑容，破天荒地附和起鐘繇的定見，亦道：“功曹說的不錯，既是潁陰縣令遣他來的，明府無妨召他入見。”

堂外落雪飄搖，堂上諸吏或跪或坐。

文太守丟下筆，從案後繞出，又來到鐘繇案前，用手撐住玄色的案麵，身子前傾探出，差未幾半跪在地，欣喜地說道：“元常快說，快說！”

文太守不覺得意，說道：“這有甚奇特的？元月裡，恰是走親探友之時。出個遠門，訪個親朋也是很普通的嘛。”

郭圖很有智謀，搶先說道：“以圖之見，當務之急不是上書朝廷，而是防備守禦。”

陽翟，太守府。

主簿王蘭見文太守不快，即嗬叱這個小吏道：“本日府君升堂，郡府諸曹的曹椽都在等著府君召見。一個潁陰的廷椽摻甚麼亂？問他有甚麼事兒，打發去該去的曹院辦理就是。”

等文太守落座，他起家說道：“明府在上，繇有一樁非常要緊的大事稟報。”

文太守接管了鐘繇的建言，召荀貞入郡。

在明知黃巾將起，陽翟作為郡治，必定會成為潁川黃巾軍重衝要擊目標的環境下，荀貞卻肯不計前嫌的冒著傷害入郡麼？

“好，好，我這就召他入郡！”

在文太守和郭圖對話的時候，鐘繇也冇閒著，他把胡勉召到近前，低聲問清楚了昨夜產生在潁陰的諸事。

鐘繇重視到他眼神茫然，也不知把這奏記看出來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