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中平元年 43 董卓狼顧問英雄(上)[第1頁/共3頁]
“太謙善了,太謙善了!”
荀貞高低打量徐榮,笑道:“與君多年未見,甚是顧慮,聞君討邊章、韓遂,克勝大捷,威震叛軍,得訊之日,我歡樂到手舞足蹈,把幘巾都給弄掉了。”
荀貞訝然問道:“董將軍不在宮中?”
出了後宅,來到前院,門外一人正在等待荀貞。
“昨晚董侯便出了宮,現在城西顯陽苑。”
饒是與董卓“勢不兩立”,荀貞卻也不得不為此讚一聲:“到底是疆場老將,排兵佈陣、進退有據。”
徐榮笑答道:“討叛軍之捷,全因董侯運籌帷幄,如榮者,不過為董侯虎倀,衝殺疆場,因人成事,幸運獲些微功罷了。”
卻還冇有說定何日何時入宮,外邊來了一個太傅府的掾吏,報導:“司隸,董將軍有請荀侯。”
董卓固然放肆,可他現在到底是初到京都,還不能為所欲為,是以並冇有在宮中住,而是住在了城西的顯陽苑。他的一部分兵馬在城北,他放著離南、北宮較近的城北不住,卻為何住到城西?一方麵是如荀貞所想,的確是為了能更好地節製洛陽局勢,另一個方麵則倒是因為他的主力軍隊均在洛陽西邊,或在遠一點的河東,或在近一點的澠池。
荀貞應道:“諾。”
“董侯正在相待君侯,君侯如無彆事,便請吧?”
這是後代譚嗣同在獄中時寫下的兩句話,荀貞此時,有了與他類似的慨歎。
董卓麾下多是涼州人,徐榮可算是獨一一個非涼州人而卻得入董卓軍中高層的人了,以是在董卓軍中,如論職位,他不低,可如論與董卓的親厚程度,實在並不排在前線,不過董卓約莫是也知他與荀貞友情不錯,以是特地遣他來迎荀貞,這倒是在表示對荀貞的正視和禮遇了。
“君侯。”
荀貞昨暮方至洛陽,董卓明天就來請他,倒是說了:董卓不也是纔到洛陽麼?他的動靜就這麼通達?——這倒是因為荀貞來時帶了數千兵馬,這麼大的動靜,董卓又豈會不知?荀貞遣了趙雲去刺探董卓的秘聞,說不定昨晚董卓也派了人去刺探荀貞的秘聞了,而董卓之以是這麼快就來請荀貞,很較著,這必定不是因為和荀貞的乾係好,而隻能是因為顧忌荀貞的兵馬。
“好!”
荀貞、袁紹楞了下。
荀貞看去,倒是熟人,恰是董卓麾下的悍將徐榮。
騎在頓時,邊往前行,荀貞邊心中想道:“董卓倒不是個冇腦筋的,卻也知宮省禁地,非他一個外臣可居之處,……他現在城西顯陽苑?既在城西,那麼他擺佈必不會不帶兵馬,如此一來,城北有他的駐軍,宮省有他的精銳兵士,城西又有他親身坐鎮,洛陽雖大,卻已被他包括半城了。”
荀貞心道:“我昨暮方到都城,董卓明天就來請我,可見他對我必是極其顧忌……。”抬眼看了眼袁紹,故意再勸他逐董,話到嘴邊,到底卻還是嚥了下去,又想道,“罷了,罷了,袁本初既偶然起兵逐董,我便是再說,也是多說無益!”
隻要能占住城西,那麼不管是戰、抑或是退,董卓皆遊刃不足,能夠說他已經隱然立於了不敗之地。如戰,則城北、城西、城中宮省一起發力,三麵照應,足能使敵頭、中、尾不接踵;而如退,則因為有西邊澠池、河東的軍隊策應,亦足可保他安然無事,全軍滿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