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中平元年 78 開陽連營屯兵地 陶謙厚待泰山軍[第1頁/共3頁]

一個是地理上的原因：琅琊在泰山的東邊，兩郡交界，然卻分屬二州，也即兗州的官吏管不到徐州來，同時，琅琊郡又臨海，萬一有事，也不致無路能夠再逃，尚可浮海入島遁藏。

細分之，這數人可分為兩類。

泰山郡的人一旦犯事，遭到官寺通緝，大多就會逃到琅琊郡來。

臧霸是一營，孫觀、吳敦、尹禮、昌豨四人又各是一營。

以是，泰山郡的輕俠、豪強之輩一旦犯上命案，被朝廷追緝，常常便會逃到琅琊郡來。

這些從騎高傲歸高傲，卻也都知事情輕重，當下俱皆應諾。

程嘉從懷中取出一個傳符和一封信，笑道：“此是此是廣陵郡府為我等開的傳符，此是荀君寫給臧都尉的親筆信，信封上有荀君的落名，足下可要一觀？”

臧霸等泰山兵名為一部，實則下邊又分為數營。

瞥見前頭的開陽縣城，程嘉等人暫勒馬遙觀，隻見縣城矗立，四周多有屯營，營中旗號飄飄，雖是隔得遠，看不太清楚，一股肅殺之氣卻亦自衝雲霄。

未幾時，這兩三騎來到近前，從巷子上奔到大道，轉至程嘉諸人前邊。

這騎士表示身後的一人疇昔把傳符接住，轉遞給本身，拿住細看，果是廣陵郡府所開的路引，麵色一肅，忙從頓時跳下，親上前幾步，將傳符還給程嘉，施禮道歉，說道：“不知是廣陵高朋，剛纔多有衝犯，尚請足下莫罪！”

聞得麵前之人是奉荀貞之命來見臧霸的，那騎士本來的兩分輕視、三分猜疑、五分警戒之色頓時收起，——警戒是因為從路程嘉的諸騎一看就都是狠惡之士，猜疑則是因不知他們的來源和目標，而輕視則倒是因為程嘉又矮又醜，實在不堪不目，但輕視、猜疑、警戒，哪個都好，“荀貞”之名一出，這騎士卻立時麵現凝重，他遊移了下，問道：“可有信符？”

程嘉顧對從行擺佈，指導火線諸營，說道：“天下精兵之地，河北是其一，丹陽是其一，泰山亦其一。久聞臧宣高之名，當年他以十八之齡便敢將門客數十，逆違太守之令，橫阻山道，從郡兵手中劫下了他的父親，而郡兵竟無敢動者，孝烈勇武，實非常人，現在他掌精兵萬眾，雄據開陽，獨遏青、兗黃巾，為徐州北門，剛武之姿，必勝於昔。今入開陽城後，見到他，汝等且勿矜高，當循客禮，萬一觸怒了他，壞了自家性命小事，誤了君侯籌劃方是大事啊！”

一類是與臧霸一樣，是遭到朝廷通緝的逃亡之徒，為避捕緝，因此叛逃至此。

程嘉心道：“觀此數人衣甲、兵械的製式，應皆是出自州郡的武庫，陶謙催糧無度，對諸郡雖苛，但對臧霸卻不鄙吝，給了他很多軍器。”又看了眼這三個騎士胯下的坐騎，都是好馬，並非平常用來耕地、拉車的劣馬，又心道，“說不定不但給軍器，還給臧霸了很多戰馬。”

說來琅琊雖是臨著青、兗，算是徐州的火線，但眼下冇有戰事，開陽作為琅琊的郡治，平素也還是很有商賈、行人來往的，臧霸等人遣出的這些遊騎平時對那些商賈、行人甚少理睬，但這會兒卻稀有騎從遠處馳來，倒是因為程嘉一行人俱騎馬不說，且除了程嘉以外還都披甲持械，馳奔道上，非常顯眼，一看就不是平常的旅人，以是他們既然看到，就必須過來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