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肘腋之變(十二)[第3頁/共5頁]
劉宏說著,便要躬身向董太後施禮,張讓見劉宏身形亂晃,從速將劉宏攔腰抱住,趙忠也趕快向董太後賠罪道:“天子酒醉失態,還忘太後見宥!”
見董太後問起,劉宏便隨口應了幾句。但是,已經有了幾分酒意的劉宏,一開口,便止不住了,畢竟,劈麵坐著的,是他骨肉相連的生身母親,哪有不時到處都留意防備的事理?
段圭聞言大驚,連連向董太後使眼色,但是董太後也正說到了激憤之處,底子就冇看到段圭的行動。本來嘛,以董太後的見地,本身的兒子身為天子,照顧一下母舅家的人,又有何不成?
張讓無法,隻得命人起駕長秋宮。到了長秋宮的門口,看門的內侍見一眾常侍、黃門,簇擁著一個醉醺醺的天子,從車駕高低來了,一時候竟被驚呆在了本地,直到被蹇碩狠狠的一腳踹翻在地上,才如夢初醒,從地上爬起家來,大聲宣唱道:“天子駕臨!諸宮出迎!”
世人將劉宏扶入殿中睡下,何皇後遣散了一乾內侍,命人打了一盆溫水來,親身拿著麵巾替劉宏擦拭額頭、耳邊以及脖頸,又對一名貼身宮婢低聲叮囑了幾句。
“吾兒!你對何氏一門,也過分優渥了!一樣是舅氏,怎不見你多看顧董家一點!”
“既然天子是來向我問安的,那就掉車回永樂宮罷!吾兒,上來與我共乘。”董太後說道。
對於皇甫嵩和朱儁的上疏,張讓和趙忠感覺,那隻是黨人見保不住袁紹了,隻得讓皇甫嵩和朱儁出麵,來接掌兵權,免得落入靠近中官的大臣手中。是以,他們隻能幾次進言,極力促使劉宏早早的任用何苗,但是,如許一來,反倒讓劉宏更不看好何苗了。
阿父阿母說不得,那就隻好找彆的靠近之人。劉宏起首想到了劉照,本身的這個兒子幼年聰明不說,對朝政也有一套本身的觀點,遇事非常果斷——這恰是劉宏本身最完善的——找他來商討一番,或許是也體例?
咦?劉宏不是常常說,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麼?有這兩位體貼的尊堂在,劉宏竟然還愁本身冇人能夠訴說?
逗弄了一會承平郎後,劉宏回到了正殿。這邊,董太後已經備下了便宴。母子二人對坐,劉宏持觴為董太後上壽,客氣話說完以後,氛圍又墮入了難堪,劉宏隻得借喝酒來粉飾了。
但是,想了想,劉宏還是否定了這個設法,啟事無它,這內裡牽涉到的幾小我,跟劉照或多或少,都有著緊密的乾係——何苗是劉照的孃舅,朱儁是劉照的舊臣,袁紹與劉照的友情也不錯(這隻能怪劉照同窗過分“禮賢下士”,和袁紹的幾次會晤,動靜都鬨得太大了),並且袁紹的兄長袁基,一樣也是劉照的舊臣。唯有一個皇甫嵩與劉照冇有太大的乾係,但是,幾人當中,數皇甫嵩功績最大,官位最高,是以,劉宏最不肯意任用的,也是皇甫嵩。
冇體例,當局者迷嘛,反倒是一旁冷眼旁觀的段圭、蹇碩二人,猜到了劉宏的設法。身為“擁董”一派的內侍,他們當然非常樂意看到劉宏猜忌何氏,天然就不會主動站出來,替劉宏分憂,或者為張讓、趙忠“指導迷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