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流民之聚[第1頁/共3頁]

校場之下，稀有人觀戰。

“該死！”軍人大怒，連續劈出數刀，掙得一絲餘暇後，即取下背後牛角弓，作勢欲射。

“多謝白虎懦夫救我孫兒！”

關羽不敢受，側身避過，又問老者道：“聽阿公的聲音，但是幽州人氏？”

“大兄，族裡部曲不在少數，你莫再擔憂了！”曹仁與夏侯惇坐在一起，小聲安撫道。

“杜伯侯可在其間？故交夏侯惇前來拜訪！”

“孫兒乖，阿爺不吃，你吃吧。”老者摸摸小兒亂糟糟的頭髮，笑著道。

“恰是。”老者的氣味非常狼藉，許是趕路稍急、有些累了，緩了半晌後，他才道，“我等原是幽州右北平人，去歲遭了蝗災，今時又逢上賊亂。糧米衣物都被賊人搶了去，難捱夏季。冇何如，才全族流落在外。”

而肥漢，望著一大三小號召也不打一個便就此拜彆，兩眼微眯、神思不屬。

一旁觀戰的，另有兩小兒。

“阿翁！”

潘鳳還從懷中取出一枚梨子，遞給那小兒，口中嘀咕著:“這果子，但是臨行前小大王塞與我的，一起上我可捨不得吃。呐，現在送給你吧。”

“哈哈，杜小娘子，你法力儘失，隻餘此飛劍一枚，底子敵不過李某掌中長刀！不如就此認輸吧！”

關羽、夏侯惇等五十五人，上馬稍歇。或是埋鍋造飯，或是飲馬喂草。

關羽等人看了一眼白叟弱不由風的身子，沉默不語。

玄甲軍人還刀入鞘，大步踏回肥漢身邊，肅容而立。先前的對勁、氣憤一掃而空，恍若兩人。

老者皺眉望向狀似癲狂的兒子，正要出言斥責，卻俄然反應過來——白虎山燕大王！商賈們口口相傳、會弄仙法喚神龍的仙家真人！

災黎中，一名六旬持杖老者，對著關羽行一謝禮。

門下既如此積德，那“燕大王”也應當不吝一口食吧。

“嗖！”

五十五騎縱馬拜彆，一乾流民跪謝個不斷。

肥漢這才笑嘻嘻地將文士放開，任其跑下台去。兩方廝殺是以停了手。

關羽從一旁驀地躥出，抱住那小兒，當場一滾，堪堪躲過揚起的馬蹄。

“洛洛莫悲觀，等你法力迴轉了，再去清算那大個子也不遲啊！”

肥胖如乾屍骷髏普通，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或端著破口爛邊的陶罐，或拄著樹皮都被啃噬潔淨的樹枝，盤跚而行。

钜鹿城外，官虎帳中，校場之上。

“洛洛乖！”

一瞬之間，兔起鵲落！

“多想無益，待钜鹿事了，你我趕去京師一趟便是了。對了，阿翁在信劄中曾言，兩族中的年青一輩，如子廉、妙才他們，多數去投了孟德，欲討賊建功、搏個功名。也不知你我此行，可否與諸位族兄族弟見上一麵？”

杜洛洛軟趴趴地臥在草蓆上，神情懊喪。

“那肥廝還真使了麾下虎將與小洛洛比試？”張飛牛眼一瞪，問道。

馬兒被扯得痛了，“希律律”嘶吼，同時後腿一掀，猛地一蹬！

“孟德在豫州潁川、而你我要去冀州钜鹿，南轅北轍，哪能會麵？”

爺孫正其樂融融間，那小兒的父親俄然大呼：“小大王？小大王！兗州白虎山的小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