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集[第1頁/共3頁]

“真妙！當真妙絕矣！可惜斯人已逝，不能親身聆聽！”

不敷攜嫦兒邊向位於小鎮另一頭之賭場行去，邊將謀好之法兒講與嫦兒。嫦兒俄然笑道：

“甚麼寶貝，竟使爺歡愉如是？”

“奴家自幼習學古琴，雖不甚精，卻也大好此道。”

“是胡掌櫃新遣來者小廝和一個丫頭，要奴家調教好了接客呢。”

“哦！其間有琴，快快彈來！”

“請大官人指導！”

“琴娘，美人兒，快醒轉來，看吾為汝贏了甚麼？”

胡掌櫃大喜，道了彆，自是笑吟吟的去了。

“奴家姓史，單名一個花字。您喚吾花花便可。”

兩人親膩一番，那琴娘複道：

“凡界自有神仙不換的美好事兒！既大道有望，享儘至奢至華也是好的！況吾天年不遠，實應以有限之光陰享無邊之極樂也！”

“那兩個懶皮東西，被胡掌櫃派去他樓了。”

“史花！嗯，這個名兒卻有點彆扭！再說了，這花花也是太俗氣了些。我觀汝骨骼清雅，眉間靈動，就叫史雅如何？彆號兒便喚作雅兒可好？”

那修行者一把摟了此女，隻閃了閃便坐在那外間廳中，將嘴兒直湊過來。

“爺，汝且在內裡稍坐。奴家倦容丟臉，待奴換了衣物卻來賞寶！”

“汝喚作雅兒？”

“樓下何人？”

那美婦卻笑著起家，扭捏著身子，婷婷嫋嫋地行去樓梯口，隻將女人之媚態儘顯。好賭之修色迷迷諦視著此女，卻聽其對樓下道：

“呀呀！奴的爺！汝嚇著奴家也！”

“哦！汝這曲兒可馳名？“

“冇有，隻是吾孃親所做。“

“本來的呢？”

“隻是汝來彈吧，卻要甚麼丫頭。”

因而那雅兒端坐琴娘之琴桌旁，沉吟半刻。將那纖纖玉手伸出，隻在那弦上悄悄一撥，那弦如有靈，頓時吐出清雅之音。若山間之小溪，忽遇大石阻路，遂繞而環流。後河闊而水緩，悠悠然隨波而行者，水中之魚也。幾近平闊之處，水流若住，細魚戲於水，而岸旁之徑鮮花叢生，香氣溢遠。有蜂蝶出於花叢，追逐玩耍。

“回蜜斯的話，小子姓金，您喚某金三便可。”

“嗯，雅兒，汝可有所精之術？”

“乃奴家孃親所親授，然過世已久矣！”

“既是掌櫃遣來，我自當經心調教，經年還你一個色藝雙絕之美嬌娃！”

“好！真絕色之妙人兒也！”

“不敷哥哥大壞，竟叫人家拌那娼妓！”

“爺，奴家知爺愛好古琴之音。現得一小丫頭，古琴之妙尚在奴家之上呢！卻喚了來操琴以助爺之酒興如何！”

其音之緲縵若花香嫋嫋雖淡猶香。其音之近且時，若情侶低噥，雖細語然其情悠遠。其音之渺遠時卻若郊野之闊，雖儘目力猶不及邊。其音高越若高天之上雲彩雖幻行無形卻美色難收。其音降落，若懦夫斷腕，雖痛色增甚不減豪情。及至曲終，世人皆靜，雖花枝、夏蟲也自沉吟。

“是！”

“爺，好色急也！”

“可願為吾奏一曲？”

“妙！妙！妙！當真是餘音繞梁，三日不斷！乃吾平生所僅聞也！雅兒，汝這琴技但是有人所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