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驀然回首又見君（1）[第2頁/共2頁]

晚清呆呆地站在原地，忘了伸手禁止，現在她的天下彷彿隻剩下了楚長歌一人。阿誰她最愛的男人現在衣衿沾血跪在那邊，即便是倒下，他的身姿還是以往那般文雅，那樣彰顯高貴，讓人不敢直視。

身邊還是冇有迴應，鳳息就像完整不顧唐瑜的哭喊，隻是吃緊地往前禦風而行。

身邊的人冇有說話，他的呼吸有些短促，隻是緊緊地抱著她，不讓她在本身的懷裡亂動。

是長歌的聲音，那人是長歌。

“瑜兒，我們走。”

“你怕嗎？”不等她答覆，他又自言自語道，“彆怕，我會庇護你，不會讓你死的。”

唐瑜俄然反應過來，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東風吹過雨露，他的聲音很誘人，此時帶著一點沙啞，卻讓唐瑜的眼淚刹時奪眶而出。她顫抖著，閉著眼睛，伸手去摸他，她的呼吸很短促，想開口卻說不出一句話。

“你放開我，我要歸去，放開我！”唐瑜昂首看他，他的眉間已擰成了一個“川”字，薄唇微抿，目光如炬，她不顧統統地想要擺脫他，眼淚溫熱地濕了鳳息胸前的衣衿，而他皺著眉頭，彷彿更是愈抱愈緊，雙手收攏，微微顫抖著。

“快走！”楚長歌俄然鬆開唐瑜的手奮力往她眉間一指，本來早已麻痹的身子一下子獲得擺脫，唐瑜立即虛軟地倒了下去，“鳳息，還等甚麼，快帶她走！”

鳳息的度量很暖和，他以最快的速率將本身緊緊抱在懷裡，乘風而去。

他看著她，像是看一個散了線的木偶，看著一場鬨劇，看儘她眼底最深的落寞與不甘。

“鳳息！”唐瑜驚呆了，一雙杏眸不成置信地睜大，她扯著鳳息被血染紅的衣袍，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落下來。

“鳳息。”唐瑜又喊了一聲，她吃緊的，帶著些微惱，“你有冇有聽到我說話，長歌還在那邊，他一小我在那邊，我不能不管他，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如何能無私地離他而去。”

鳳息像被刹時抽光了統統力量，薄弱的身子在空中晃了晃，隻是抱著唐瑜的雙手像被箍住了普通一動不動，他一個雲頭踩不穩，便直直地抱著她從空中落了下去。

麵前這個光一樣的男人，胡蝶般的睫毛悄悄扇了扇，緊抿的薄唇被鮮血染得素淨欲滴。而她卻隻能看著，束手無策。

“此次分離，卻不知再見是何期了……”

“長歌！長歌！”

他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衿，她胸前發光的蘭溪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