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繁花歲月不訴離[第3頁/共5頁]

唐瑜展了展笑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小小的淚珠，她抓住鳳息的袖子。

鳳息悄悄在碗裡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裡，苦澀軟糯，非常適口，現在卻多了幾分痛苦。

臉上的手已被他拿了下來，敞亮的光芒透過眼皮進入她的眼裡，有些精密的疼。

“隻要你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你都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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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夢，白司離的聲音真逼真切地傳到本身耳朵裡，還是影象裡清澈的聲音，帶著陽光與流水的和順，傾城容顏，下巴如削，眉眼如畫，腰間繫著一枚青玉扇墜。

漸漸回過身，目光噙淚地對上他的眸子。

“粥很好吃。”鳳息抬起了頭，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放下勺子，碗裡已經空了，“冇乾係的瑜兒。”鳳息搖點頭，“隻如果瑜兒親手做的，不管甚麼，我都會喜好。”

聽到排闥的聲音，頭微微抬了抬。

說完她輕笑出聲來，眉眼彎彎，暴露兩顆淺淺的酒渦。想起本身方纔將粥拿於白司離吃時，那廝隻嚐了一口便嫌棄地歸還到她懷裡，還數落教誨，“阿瑜，何時你的廚藝能夠向公子我稍稍靠近些，若我有幸能比及那一日，也不白費公子我這麼多年來含辛茹苦。”

“鳳息。”唐瑜抬開端已是淚眼婆娑，她的話語帶著哭腔，“你為何待我這般好？另有長歌，為何你們都這般，我隻是一個普淺顯通的凡人，過往也從不熟諳你們，為何你們彷彿熟諳了我好久，是不是將我認錯，錯當了彆的人，白白對我好了？”

霎那間，梨花都開了。

“這裡是梨花小築。”

白司離一愣，麵前的女子鮮豔如花的麵龐現在還帶著些許慘白，烏黑的青絲散在身後有一種混亂的嬌美。

唐瑜當真地點了點頭。

唐瑜冷靜地想著。

他動了動唇，手指遲遲沉淪在唐瑜柔嫩的髮絲，捨不得拜彆，“我雖能做的隻要這些，比擬之下，對我而言更首要的倒是找到你。”

“如何，如何會如許。”

唐瑜怔怔地看了鳳息半晌，漸漸回味他方纔的話，驀地認識過來。

回想如水，晚清的隱痛，長歌的哀痛，夢姬的陰狠，而鳳息受了重傷，他又在那裡？

鳳息看著麵前的甜粥，白白糯糯，看起來倒是令人很有食慾。

鳳息看著麵前的女子展露著笑容，紅紅的臉頰彷彿春日桃花。

白司離定了定神，他的手逗留在她臉上，凝睇她的目光彷彿打量著本身摯愛的珍寶。

目光鎖住麵前女子的瞳人，“阿瑜，我是白家梨花小築的仆人，我儘我所能讓這裡重新回到它本來的模樣，逝者已去，當以安眠。凡世之人得以厚葬，百果仙遂入下一輪法道，重新修仙。”

“好。”他悄悄應了一聲。

鳳息一滯，為唐瑜抹去眼淚的手頓在了那邊，他的目光有些顫抖，終究緩緩覆下稠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