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第4頁/共4頁]

離鏡仍在失神當中。

離鏡看了她一眼，道：“你委實不懂事了些。”

我右手捏起印伽，驚奇笑道：“請折顏做甚麼，我開先不過跟你開個打趣，易容換顏這樁神通，你覺得四海八荒便隻要一小我會，老身鄙人，歇下來這七萬年裡無所事事，這個神通倒學得很高深，你便是要剝皮抽筋，也不能帶著我這一張臉去剝皮抽筋麼。”話畢，攢力用咒語將手中的印伽一催，明晃晃一片白光過後，玄女板滯地將我望著。

離鏡猛地回身來，雙目赤紅，幾步到我麵前：“心頭血，你是說……”

夜華的手一震。

離鏡尚未作答，玄女已顫抖道：“私瞭如何，公了又如何？”

他啞聲道：“阿音，當時我並不曉得你重傷在身，阿音，我也並不曉得，阿音……”

他這一聲未曾忘情令我驚了一跳，我定了定神，歎道：“離鏡，你不是未對我忘情，你這平生永久都在尋求已落空或求不得的東西，一旦你獲得了，也便毫不會再珍惜了。”

離鏡竟麵色苦楚。

因方纔那番話說得太用力，牽涉滿身的傷口，當時不覺如何，現下停下來喘氣頓覺疼痛難忍。很好，這痛也是一忽兒一忽兒的。

我推開夜華，垂垂撐著走到玄女跟前，瞧著眼下這張同我**分類似的儘是血汙的臉，輕笑道：“皮相這東西，當初我既給了你，便並不大在乎，但現在看著你這張臉，卻叫我不大順心了。”

夜華溫聲道：“淺淺，你說，要不要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