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第2頁/共4頁]

夜華似笑非笑，上前一步擋住我的來路，撩起我一縷頭髮，緩緩開口道：“我是你的心肝兒？”

我內心實在很慚愧。這繆清公主模樣不錯，雖與那南海的綠袖公主比起來另有些差異，卻大大小小也算個美人。她與我無冤無仇，我這番作為，實在不刻薄。

此乃以退為進。

他一個小人，我也不好抵擋，隻得出言相勸：“你父君芳華正健，那繆清，是叫繆清吧，那繆清公主也恰是韶華豆蔻，年青男女相互思慕乃是倫常，他兩個既已做了鴛鴦，你我再去當那打鴛鴦的大棒，無端好人姻緣，委實不法。你與那繆清公主又不是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非要壞了她的姻緣才縱情。”

夜華眼睛眯了一眯，超出糯米糰子直直盯著我。

那凡人被接上天宮之前，恰是長在東荒的俊疾山裡。夜華君思舊，將她在山上住過的屋子加了封印，每年都領小糯米糰子來住十天半月。

我懷中的小糯米糰子抖了一抖，麵前的夜華亦抖了一抖。

我眼一閉心一橫：“死相啦，你不是早曉得麼，卻偏要人家說出來，真是壞死了。”

我頓覺空虛，夜華活到現在，也不過五萬來歲，就惹出這很多的情債，委實是小我才。

小糯米糰子神采龐大，看著我欲言又止。

他親孃當年拋下他跳了誅仙台，小小年紀必定有些心結。現在鬱結進肺腑，怕是不好。

小糯米糰子短短檢驗了一回，卻又頓時頓腳：“她不守本分，她明知父君已有妻室，卻還來膠葛父君。她住孃親的屋子，用孃親的炊具，還來搶孃親的夫君。”

背後夜華君目光淩厲，我一套行動完成得很艱钜。

本上神此番，委實狼狽。

我大感頭痛，為了不使他絕望，隻得做出一副甜美樣，咬牙切齒道：“你父君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寶貝甜美餞兒，我又怎會不要他。”

許是我前麵那句話放得太重，小糯米糰子嘴巴一扁，我趕快安撫，又是親又是摸，他才平靜下來，軟著嗓子道：“她雖曾救過我一次，但我也好好向她道了謝，她卻自發得從而後便在父君麵前有所分歧，常常父君領著我去孃親的俊疾山小住，她便前來癡纏，甚是討厭。”

糯米糰子委委曲屈死扒著美人靠：“孃親你方纔還說父君是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寶貝甜美餞兒。彆人來搶父君，你卻又任由他們搶去，你說話不算話。”

他包了一包淚，指著我：“孃親這不在乎的模樣，是不是已心有所屬，不要阿離和父君了？”

我望了一迴天，略略回想夜華君那張和墨淵一個模型印出來的臉，非常感慨。

我儘力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態來，揉著小糯米糰子的臉：“這孩子喚我一聲孃親。”

但是以上隻是小糯米糰子的片麵之辭。看這風景，夜華君倒也是個多情種，很難說就未曾對這善解人意的東海公主動過心。

他倒入戲得快。我頭皮麻了一麻。思忖著要如何做這收場白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