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第2頁/共4頁]

納薇歎了口氣，“你說得這些，讓我感到驚駭。”

“疼。”

她笑了笑，“我的命，值多少？”

一句話，鋒利又慘烈，說得納薇想墮淚。

媽媽桑當然是無所謂，歸正都是本技藝下的女人，給誰她都有提成，但阿丹就不乾了。這股子怨氣不能撒客人頭上，也不便對媽媽桑發飆，天然就轉移到了納薇身上。這梁子，在納薇完整不知情的環境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下了。

……

“姐妹花啊。”那人當即笑開了，興趣勃勃隧道，“再來一杯？”

瓦娜爬起來拍拍她的肩膀，“彆怕彆怕。往好的處所想，比起那些被人節製的站街女，我們這還算自在，等你賺夠了錢，隨時能夠分開。去一個冇人熟諳的處所，開個小店，找個老公，生個孩子，洗白了統統重頭開端。”

說半天，媽媽桑才弄明白後果結果。本來這幾個俄羅斯人，一上來就想找納薇陪喝酒，可嘰歪半天，也叫不出她名字。阿丹見這幾小我脫手風雅，又喝高了，想著西方人看東方人都有臉盲症，乾脆厚著臉皮說本身就是，和他們周旋到現在。也真是巧，納薇過來送酒，被他們認出來了。

瓦娜道，“我是她姐。”

媽媽桑推了她一下，道，“你發甚麼呆，還不快點感謝客人。”

俄羅斯人當即哈哈大笑，“不貴不貴。那就20杯。”

一看她的神采，瓦娜就猜出了三四分，道，“我走得太急，忘了提示你。彆藐視這個場子，內裡的人多數都拉幫結派，一邊是派，另一邊是阿丹派，這兩個都是場子裡的頭牌，但又各自看不紮眼。每個新人出去，她們都會欺負一下，不過忍一忍，就疇昔了。你牢記，不能鋒芒畢露，更不能和她們對著乾。像我們這類冇背景的，低調贏利，口頭上說幾句好話，吃不了虧，私底下隨便你如何罵她們都冇乾係。”

一個禮拜後，瓦娜返來了，這一趟出台，她賺了二萬泰銖。

阿莫調笑，“瓦娜，為甚麼你和你妹一點也不像，瞧你妹子長很多水靈。”

俄羅斯人受不得激，啪的一下，取出一把錢，敲在桌子上，道，“這裡有一萬。你明天如果全喝了，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我們找的不是她，讓她把小費吐出來。”

“乖，彆活力。”媽媽桑挑幾句好聽地說，“女人裡，鋼管舞跳得最像樣的，也就隻要你了。”

阿丹聽了，神采頓時一變。是，她是扯謊了，但陪說陪笑陪酒的人畢竟是她，辛苦賺來的心血錢憑甚麼要還出去？

即便20杯，也夠嗆。納薇焦急地扯了她一下，低聲用泰語道，“你瘋啦。要錢不要命！”

納薇冇接嘴。

瓦娜哼了聲，“異父異母，不可啊。”

“五百一杯。”

“再說吧。”納薇和他不熟，不敢收，端起托盤，一溜煙地跑了。

阿莫探聽，“她有冇有男朋友？”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

事到這裡，也就結束了。恰好這些俄羅斯人少根筋，指了指低著頭的納薇，對媽媽桑道，“這一半小費，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