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巡按府氣走白玉堂，逆水泉搜求黃金印[第1頁/共4頁]

且說白五爺回到屋內，總覺心神不定，坐立不定，本身悄悄驚奇，道：“本日如何眼跳耳鳴起來？”隻得將軟靠紮縛伏貼，跨上石袋，彷彿預備廝殺的普通。一夜之間，驚驚駭恐，未能好生安眠。到了次日，覺的精力倦怠，飲食懶進，並且短歎長歎，不時的摩拳擦掌。

盧方先問：“五弟那裡去了？”顏大人聽此一問，不但低頭不語，更覺滿麵通紅。公孫策在旁答道：“提起話長。”就將五日前鄧車盜印情由，述了一遍。“五弟自那日不告而去，至今總未返來。”盧方等不覺大驚失容，道：“如此說來，五弟這一去彆有些不當罷了？”蔣平忙攔道：“有甚麼不當呢。不過五弟因印信丟了，臉上有些下不來，臨時遁藏幾時，待有了印，也就返來了。大哥不要多慮。叨教先生，這印信可有些下落？”公孫策道：“雖有下落，隻是難以求取。”蔣平道：“端的如何？”公孫又將申虎說出順水泉的情節說了。蔣平說道：“既有下落，我們先取印要緊。堂堂按院，如何冇得印信？但隻一件，襄陽王那邊既來盜印，他必仍然暗裡令人密查，又恐他彆肇事端，必要嚴加防備方妥。明日我同大哥、二哥上順水泉取印，展大哥同三哥在衙署保護。白天間還好，獨占夜間更要留意。”計議已定，馬上排宴喝酒，不過講論這節事體，大師喝得也不暢快。囫圇吃畢飯後，大師安息。展爺單住了一間，盧方四人另有三間一所，帶著伴當居住。

公孫先生又叫人備了酒肴，陪著申虎喝酒，漸漸探聽盜印的情由。申虎深恨鄧車，便吐實說道：“此事原是襄陽王在集賢堂與大師商討，關鍵按院大人，非盜印不成。鄧車自逞其能，就討了此差，卻叫我陪了他來。我覺得是大師之事，理應幫忙。誰知他不懷美意，竟將我讒諂。我等昨晚就來了，隻因不知印放在那邊。厥後聞聲白五爺說，叫雨墨戍守印信，我等聽了，甚是歡樂。不想白五爺又叮嚀雨墨不必忙在一時，唯恐隔牆有耳。我等深服白五爺邃密，就把雨墨認準了，我們就歸去了，故此今晚纔來。可巧雨墨正與人講究護印之事，他在大堂的裡間，我們推斷印匣必在此中。鄧車就安設皮人，叫我在西配房放火，為的是惑亂眾心，倉猝之際，方好動手。公然不出所料，世人隻顧籌措救火，又瞥見房上有那皮人，頓時鼎沸起來。趁此時，鄧車到了裡間，提了印匣，超出牆垣。我隨後也出了衙署，尋覓了多時，方見鄧車，他就把印匣托付於我。想來就在這個工夫，他把印拿去了，才放上廢鐵。可愛他為甚麼不奉告我呢？我若早知是塊廢鐵，早已擲去，也不至於遭擒了。越想越是他成心玩弄我，實實令人可氣可愛！”公孫策又問道：“他們將印盜去，意欲何為？”申虎道：“我乾脆奉告先生罷。襄陽王已然商討明白，如若盜了印去，要丟在順水泉內。”公孫策悄悄吃驚，急問道：“這順水泉在那裡？”申虎道：“在洞庭湖的山環以內，單有一泉，水勢逆流，深不成測。若把印丟下去，是再也不能取出來的。”公孫策探聽明白，喝酒已畢，叫人看管申虎。本身即來到書房見了顏大人，一五一十，將申虎的話說了。顏大人聽了，雖則驚奇，卻也無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