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招賢納士準其投誠,合意同心何妨結拜[第1頁/共4頁]
說話間,已到莊中。隻見北俠等俱在莊門嘹望,見陸、魯等返來,相互相見。忽見智化、兆蕙如許形景,大師不覺大笑。智化卻不介懷,回擊從懷中取出兩包兒銀子,賞了兩個海員,叫他不成對人言講。世人說談笑笑,來到客堂上。智爺與丁爺先梳洗改裝,然後大師就坐,方問探的水寨如何。智爺將寨內風景說了,又道:“鐘雄是個有效之材,惜乎貧乏幫手,竟是用而不當了。再者他那邊已有招賢的榜文,明日我與歐陽兄先去投誠,看是如何。”蔣平失驚,道:“你二位如何去得?當今展大哥尚且不知下落,你二人再若去了,豈不是自投坎阱呢?”智化道:“無妨,既有招賢的榜,決無讒諂之心。他若懷了歹意,就不怕阻了賢路麼?”並且不入虎穴,焉能伏得鐘雄。眾位弟兄放心,勝利直在此一舉,料得定的是真知。”計議已定,大師喝酒用飯。是日無話。
到了次日,北俠扮作個赳赳的武夫,智化扮作個翩翩公子,各自佩了利刃一把,找了個買賣渡船,從上流頭漸漸的搖擺,到了五孔橋下。船家道:“二位爺往那邊去?”智爺道:“從橋下疇昔。”船家道:“那邊到了水寨了。”智爺道:“我等正要到水寨。”船家慌道:“他那邊如何去得?小人不敢去的。”北俠道:“無妨,有我們呢,儘管前去。”船家尚在猶疑,智化道:“你放心,那邊有我的親戚朋友,是無妨事的。”船家無何如,戰戰顫抖,撐起篙來。過了橋,更覺的害起怕來。好輕易剛到寨門,隻聽內裡吱的一聲,船家就堆縮了一塊。又聽得內裡道:“甚麼人到此?快說!不然,就要放箭了。”智化道:“內裡聽真,我們因聞得大王招募賢豪,我等特來投誠。若果有此事,煩勞通稟一聲;如若掛榜是個虛文,你也不必通報,我們也就歸去了。”內裡的答道:“我家大王求賢若渴,豈是虛文。請少待,我們與你通稟去。”未幾時,隻聽敵樓一陣鼓響,又是三棒鑼鳴,水寨竹柵已開。從內裡衝出一隻劃子,上麵有個頭子道:“既來投誠,請過此船,那隻船是出來不得的。”這船家聽了,如同放赦普通,趕緊催道:“二位快些疇昔罷。”智化道:“你不要船價麼?”船家道:“爺,他日再賞罷,何必忙在一時呢。”智爺笑了一笑,向兜肚中摸出一塊銀子,道:“賞你吃杯酒罷。”船家喜出望外。二位爺跳在那邊船上,這船家不顧性命的連撐幾篙,直奔五孔橋去了。
智化見他二人說話,卻無一語道及本身,未免有些不安閒。因鐘雄稱羨寶刀,便說道:“此刀固然是寶,然非珍寶也。”鐘雄方對智化道:“此位想是智公了。如此說來,智公必有珍寶。”智化道:“仆孑然一身以外,並無他物,何珍寶之有?”鐘雄道:“叨教珍寶安在?”智爺道:“珍寶在在皆有,到處皆是。為善覺得寶,仁親覺得寶,地盤、群眾、政事又是三寶。寨主何得舍正路而不由,嘖嘖以刀為寶乎?再者仆等本日之來,原是投誠,並非獻刀。寨主隻顧稱羨此刀,未免重物輕人。惟望寨主賤貨而貴德,庶不負招賢的那篇筆墨。”鐘雄聽智化咬文嚼字的背書,不由地冷哂,道:“智公所論雖是,但是未免過於腐氣了。”智化道:“何故見得腐氣?”鐘雄道:“智公所說的滿是治國為民事理。我鐘雄原非三台卿相,又非世胄功勞,要這些事理何用?”智化也就微微冷哂,道:“寨主既知非三台卿相,又非世胄功勞,何得穿鬨龍服色,坐銀安寶殿?此又智化所不解也。”一句話說得鐘雄啞口無言,半晌,俄然向智化一揖,道:“智兄大開茅塞,鐘雄領教多多矣。”重新複又見禮,將北俠、智化讓到客位,分賓主坐了。即喚虞侯等看酒宴服侍,又悄悄叮嚀了幾句。虞侯回身未幾時,拿了一個承擔來,趕緊翻開。鐘雄便脫了鬨龍紫氅,換了一件大領天藍花氅,撤除鬨龍頭巾,戴一頂碎花武生頭巾。北俠道:“寨主何必忙在一時呢?”鐘雄道:“剛纔聽智兄之言,感覺背生芒刺,還是早些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