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獨龍橋盟兄擒義弟,開封府包相保賢豪[第1頁/共5頁]
蔣爺笑道:“你願聽,我就說與你聽。你說你到過皇宮內院,忠義祠題詩,萬代壽山前殺命,奏摺內夾帶字條,大鬨龐府殺了侍妾。你說這都是人所不能的。這原算不了獨特,這不過是你仗著有飛簷走壁之能,黑夜裡無人瞥見,就遇見了皆是冇本領之人。這如何算的是大無能呢?如何算得見過大世麵呢?如如果見過世麵,必須在光天化日當中,瞻仰過包相爺升堂問事,那一番的嚴肅,令人可畏。未升堂之時,先是馳名頭的皂班、各項捕快、各項的刑具、各班的皂役,一班一班的由角門而進,將鐵鏈夾棍百般刑具往堂上一放。又有王、馬、張、趙將禦鍘請出。喊了堂威,擺佈排班侍立。相爺從屏風後步人公座。那一番赤膽忠心、為國為民一派的正氣,姓白的,你見了也就威風頓減。這些話彷彿我薄你。皆因你所為之事都是黑夜之間,人皆睡著,由著你的性兒,該殺的就殺,該偷的就偷拿了走了;若在白天之間,如許事滿是不能行的。我說你冇見過大世而,以是不敢上開封府去,就是這個原因。”
及至到了開封府,展爺便先見公孫策商討,求包相保奏白玉堂;然後又與王、馬、張、趙相互見了。世人見白玉堂少年豪傑,無不羨愛。白玉堂到此時也就循規蹈矩,諸事仗盧大爺汲引。
隻見丁二爺出去,道:“五弟沐浴已畢,請到堂屋中說話喝酒。”白玉堂隻得隨出,見他還是怒容滿麵。盧方等立起家來,說:“五弟這邊坐,敘話。”玉堂也不言語,見方纔之人皆在,惟不見蔣爺,心中迷惑。隻見丁二爺叮嚀伴當擺酒。片時工夫,已擺得劃一,皆是甘旨好菜。丁大爺擎杯,丁二爺執壺,道:“五弟想已餓了,且吃一杯暖一暖寒氣。”說罷,斟上酒來,向玉堂說:“五弟請用。”白玉堂此時欲不飲此酒,怎奈腹中饑餓,不作臉的肚子咕嚕嚕的亂響,隻得接杯一飲而儘。又斟了門杯。又給盧爺、展爺、徐爺斟了酒。大師入坐。
盧爺道:“五弟過去之事,一概不必提了。不管誰的不是,皆是愚兄的不是。惟求五弟同到開封府,就是給為兄的作了臉了。”白玉堂聞聽,氣衝鬥牛,不好向盧方發作,隻得說:“叫我上開封府,千萬不能!”展爺在旁插言道:“五弟不要如此,凡事必須三思而後行,還是大哥所言不差。”玉堂道:“我管甚麼‘三思’、‘四思’,反正我不上開封府去。”展爺聽了玉堂之言,有很多的話要問他,又恐他有不順道理之言,還是與他鬨是不鬨呢?
且說展熊飛同定盧方、徐慶,兆蘭、兆蕙相陪,來到茉花村內。剛一進門,二爺便問伴當道:“蔣四爺可好些了?”伴當道:“蔣四爺於昨晚二員外起家以後,也就走了。”世人驚奇,道:“往那裡去了?”伴當道:“小人也曾問來,說:‘四爺病著,往何方去呢?’四爺說:‘你不曉得,我這病是不要緊的;皆因有個約會等小我,倒是極要緊的。’小人也不敢深問,是以四爺就走了。”世人聽了,心中迷惑,唯獨盧爺焦急,道:“他的約會,我焉自‘不知的?向來冇有提起,好生令人不解。”丁大爺道:“大哥不消焦急,且到廳上坐下,大師再作籌議。”說話間,來到廳上。丁大爺先要去見丁母。世人俱言:“代為叱名存候。”展爺說:“俟事體消停,再去麵見老母。”丁大爺一一領命,進內去了。丁二爺叮嚀伴當:“快快去預備酒飯。我們俱是鬨了一夜的了,又渴又饑。快些,快些!”伴當忙忙的傳往廚房去了。少時,丁大爺出來,又一一的替老母問了世人的好,又向展爺道:“家母聞聲兄長來了,好生歡樂,言事情完了,還要見兄長呢。”展爺連連承諾。早見伴當調開桌椅,安設杯箸。上麵是盧方,其次展昭、徐慶,兆蘭、兆蕙在主位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