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 受傷[第1頁/共4頁]

家仆將倪重陽先容給謝花寶的一個貼身丫環後，便出了門。

謝花寶但見玄色的藥汁盛在鯉魚跳龍門圖的青花瓷碗內，很有喜感，她鼻子抽了抽，那濃烈的藥味也彷彿淡了，便問：“這藥但是倪公子開的那副？”

倪重陽眉頭微皺，對婦人的病情，已經瞭然於心。這婦人的病患，定是血漏之象。

倪重陽說：“此婦人嘴唇紫暗，為血瘀之象，病位在少腹。故用少腹逐瘀湯，以求祛其瘀血，活血生新。然，此婦人久病體虛，單用祛瘀藥，恐再傷其身，故酌加八珍湯，以滋補肝腎，以求祛瘀不傷正，使活血有源，標本兼治。”

謝宅坐落於縣城東郊，連綴十裡，好幾個主宅，次宅就不必說了，零零點點的花圃好幾個，水池繞牆，石橋橫拱。大門兩邊都有持刀保護站立。

翌日，倪重陽前來複診，說是複診，實在是帶藥過來，以藥是否應驗來考證先前的判定。

剛一進門，映入視線的是多彩的風景。漆紅色的大門內，正對著門的是一塊花鳥屏風，屏風後，粉色的幔帳垂下，謝花寶，就躺在幔帳前麵的床榻上。

倪重陽略一點頭：“謝女人過獎了。”

這是倪重陽的風俗，在倪重陽看來，看病治人，是一件嚴厲的事情。

“先生昨日並未用藥，但昨日夜間，我咳嗽卻有所減緩，莫非是那花的服從？”謝花寶獵奇問道。

過了一會兒，謝花寶移步到了耳房，因為身材不適，便躺臥在榻。

“好個少腹逐淤湯加減八珍湯。”俄然，一美麗的聲音傳來。

倪重陽先前已對謝花寶的病情有所體味，思考半晌，便坐了下去，將手搭在了絲綢上。

倪重陽循聲看去，來人恰是謝花寶！

謝花寶說：“治的好治不好都不要緊，隻要倪公子情願來，便是莫大的幸運了。”

倪重陽終究給婦人開出了少腹逐瘀湯加減八珍湯。

“出去，出去。一看你們身上就冇幾個錢，還想看倪大夫？”李家醫館裡的童仆惡狠狠的說。

丫環悄悄的將謝花寶的手拉到一邊，鋪上了薄薄的一塊絲綢，又挪了一圓凳在謝花寶的床前，等候著倪重陽診治。

謝花寶特長絹兒掩了口鼻，咳嗽了幾聲，說：“是有，一向治不好，給大相國寺的方丈也看過，倒是說冇甚麼打緊的，隻要不嚴峻起來便好。”

倪重陽也上前施禮：“謝女人好。”

婦人低聲道：“長年血漏，痛苦不矣。”搖了點頭持續說：“求診無數，未見療效，還望先生救我！”婦人說的動容，幾欲落淚。

當時，他對他的未婚妻，和順細語，甜美搭肩，舉止儒雅而含蓄，為人誠懇而誠心，都印在她腦海裡。

倪重陽說：“不敢。”便自去取來凳子坐下。

“那花名迷迭香，氣味芳香，還可平靜止咳，偶用有效。”倪重陽耐煩解釋道。

丫環將倪重陽引到內屋坐下，纔去喚醒了謝家寶。

“謝女人道久病成醫，莫非女人有甚麼惡疾不成？”倪重陽問，“如果冒昧了，女人不說便是。”

謝家的人不好獲咎，但是藥鋪的大主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