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院夜審[第1頁/共6頁]

柳月明說，那天胡六子來了，提及了找荷花女人的事，因我和胡六子都欠著管大哥的情麵，都想幫他這個忙。可荷花上那裡找呢？我趕上的女人一群又一群，一幫又一幫。就是冇有管大哥要找的那位荷花。說來也巧，我家小玉的娘病了，回家伺侯她娘，三個月後。她帶返來一個女人，長得跟管大哥畫像上的人差未幾。我問叫甚麼名字，她說她叫荷花，三年前在濟寧與她的男人失散，並說她的男人名叫皮綆。自從與皮綆失散後，就一向要飯。尋覓皮綆的下落。來到淮河岸邊，一邊賣唱，一邊尋親，剛巧碰到了乞假返來的小玉。小玉見這女人長得端裝，就想到讓她到紫春院來做事。因而，她就跟著小玉到紫春院來了。這一說，我才吃了一驚。趕快差人與胡六子聯絡。胡六子此時正在河南永城拉攏黃泛避禍的女人，因這裡是河南、安徽的交界處，從裴橋到澮河也就一百多裡地。胡六子傳聞此事，便特地將荷花女人接到了裴橋。由他租船特地送往濟寧。

一名穿戴粉紅長裙的女人，輕巧地飄過桂生身邊，端起紫沙壺，泡上了剛上市的雨前龍井，茶香、體香、脂粉香渾濁在了一起，將桂生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我不要你的頭牌，我隻要你的荷花女人，如何不叫她出來？”

桂生的目光有點驚奇，腳步也慢了下來。齊稀元曉得這步地將桂生嚇著了，心覺好笑，回過甚來問桂生：“咋啦？不敢走了啦？”桂生不美意義地笑了笑，說：“齊大人，這是紫春院嗎？你看那軍人嚴肅的模樣，誰敢往裡闖。會不會挨棍棒呀。”齊稀元笑了，說：“這是倡寮的把戲，繞眼子的。你冇傳聞，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嗎？這就是。”

那一年春季，管遠川傳聞澮河縣上了很多新上市的海貨，就備上車馬，前來采購。貨色采購齊了，天氣已晚，便在紫春院不遠處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晚餐後。天還未黑，秋風習習，不熱不涼，讓人神清氣爽。管遠川便順著大街轉了轉，同時也探聽一下荷花的下落。轉了一圈兒，卻也冇有動靜。

一聽這話，柳月明和小玉忙向齊稀元再叩首：“老爺你說，隻要能放俺一條活路，你說要俺做啥俺都承諾。”

小玉不能自圓其說，便低下了頭。桂生說：“到這時候了你不說誠懇話嗎？”

柳月明也跪了下來：“事就是這麼檔子事，罪是早就有了，胡六子也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刮老爺你看著辦好了。”

齊稀元也不說彆的，隻說：“你坐下來，我有話問你。”

管遠川轉了一圈冇啥收成，便又返來。將近到他下塌的客店時，見紫春院的紅燈籠高高地掛著，便腿肚子一轉筋，就朝紫春院走來。

小玉坐了一側的板凳上，眼睛望著齊稀元。

“那你如何曉得她就叫荷花呢？”

齊稀元笑了，說：“那好，起來吧。”

統統都明白了，齊稀元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內心說，這件事總算弄明白了，隻可惜還是冇有皮綆的下落，幸虧是這裡有了個引子，雖說這個引子到管遠川那兒斷了，但隻要漸漸地尋覓，說不定就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