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見梁王[第2頁/共5頁]

火燒起來了，木製的樓梯叭叭作響，煙霧衝到樓上，公然有幾位弟兄受不了了，籌辦往下跳。管遠川推開後樓的窗戶，前麵是煙波浩渺的水塘，但塘邊也站滿了官兵。管遠川道：“弟兄們，在這兒是死，跳下去也是死，不如就跳下去跟他們冒死吧。”

“隻要管遠川曉得荷花的下落，現在管遠川死了，荷花的信兒也就斷了。現在我們來找管遠川，若碰到官軍，那不恰是自投坎阱嗎？”

“哼，說的好聽。你做的事覺得我不曉得？當初你跟著喬三爺的丐幫，暗中通撚，你本是一條漏網之魚，現在又結人估客胡立木。發賣女子，逼良為娼，莫非這還不敷嗎？來人，給我拿下！”

“二坎說得有事理，但天意難違。撚軍要想取勝，必須在清王朝式微的時候。鹹豐年間，朝政混亂，國庫空虛，加上洋人入侵拆台，使清王朝冇了對於農夫軍的力量，加上天災*，老百姓苦不堪言，這纔有了揭竿而起。現在，兩宮太後執掌了政權，來了個同治複興，朝臣的衝突有所援解，加上承平天國、撚軍的失利，再來個揭竿而起卻就困難了。”

這時候，用飯的時候到了，一名名叫三喜子的小夥子端來了一盆煮山芋，又端來了三碗野菜湯。

張宗禹說：“孩子，你們跟著我悔怨不悔怨？”

王二坎說：“梁王，不是說咱撚軍還留有一支袁大奎的步隊嗎？咱回西撚調集部舊不可嗎？”

此時，一名賣豆腐的老夫挑著豆腐路過。淩雲就上前刺探：“老邁爺，這煙雨樓咋地失火了？”

喊了一陣，樓上倒是悶胡蘆，齊稀元便命令放火。

“你我雖說逃出了清軍的摩爪，但仍然處在傷害的地步，二位要多加謹慎纔是。”張宗禹說。

見梁王叔吃這麼差的茶飯，皮綆內心非常難受，他俄然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整整五百兩，說：“梁王叔，這點銀子你留著改良炊事吧。你老了，不能再虧身子了。”

張宗禹說：“不是冇有出頭之日，而是機會冇到。現在撚軍烈火方纔被毀滅，清妖加強了武裝，敵強我弱，現在起事，不過是經卵擊石。以是，我要你們好好地活著，儲存咱撚軍的火種。”

“我說呢。”老夫放下豆腐擔子，揉了揉肩，說：“明天早晨管大掌櫃的造反了，以是他的煙雨樓被官軍燒了。”

淩雲與王二坎來到快馬加鞭地來到煙雨樓的時候，恰是淩晨，隻見煙雨樓一片房舍變成了瓦礫，餘煙環繞，輕風吹過，一股焦灼的味道直刺鼻腔。淩雲暗叫不好，管遠川出事了。

張宗禹說：“這廟之以是破敗，是因為香火不旺了，冇有人來晉香了，冇有錢來修廟了，也養不起主持寺廟的和尚了，以是才破敗了。”

張宗禹搖了點頭：“皮綆，你當上掌櫃了，能支派百十號人了，做事可不能再有這小孩子般的義氣了。想我撚軍失利，可不是靠這股義氣，而是局勢所趨啊。”

“哦，阿彌陀佛。”慧悟和尚雙手合十。穿上僧衣，便與那小兄弟下了山坡，順著一條巷子向寺廟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