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疲敵之計[第3頁/共9頁]

僧格林沁聽陳國瑞這麼一說，內心一熱：“好吧，那就依你，安營建飯吧。”

僧格林沁唉了一聲，說：“我明曉得他們去也是白去，卻又派他們去了，真是白遲誤工夫，不管他們了，備馬。”

成保說：“是的。王爺，我們這些年來剿撚，端賴王爺的親軍，大清走到明天。本國洋人欺負，海內毛子拆台，若不是僧王爺你帶著蒙古親軍南征北戰，將撚賊的老窩給搗了，真不曉得結果將是如何呢？”

大營以外是一片郊野，那正灌漿的麥田一片連著一片。僧格林沁騎上戰馬，抽出他那把納庫尼素光刀，躍馬揮刀，在田間的巷子上飛奔，路旁有些小樹，恰好當作了僧格林沁的靶子，他飛奔而過，手起刀落，便有個稚嫩的樹頭落下。

這是賴文光與張宗禹布的一個戰局。

不一會兒，從營帳中走出一名青年，他見了那打呼哨的人，吃了一驚：“哥，你咋這時候找我？”

“哪兒也不去，我要溜溜馬，散散心中的悶氣。”

僧格林沁被成保誇得有點不美意義，但又不好對他的好言好語傾瀉冷水。隻說：“我僧格林沁功績不大，但卻冇有那麼低三下四地去求過誰，這一次若不是皇上命令撥湘淮軍助戰，我纔不睬會他們的。曾國藩是多麼人物，李鴻章是多麼等人物？他們明曉得剿賊是以我僧軍為主，叫他們助戰，等滅了撚賊，大功必是我等在坐的各位，他們來助戰，能給他們請多少功？這個帳誰都能算得出來。以是，皇上不放心我能滅賊，叫他們助戰，因而他們明裡不敢方命，暗裡倒是行動懶惰，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來嗎？”

稟報的兵士說：“撚賊萬眾，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前麵是馬隊，厥後是步兵，個個喊著要緝捕王爺，火線將士正與賊浴血奮戰，保衛著王爺。”

任化幫說：“那我們是不是還引僧軍跑跑路？”

三人正說著，賬彆傳來馬蹄聲，三人倉猝來到帳外，公然僧王爺溜馬返來了。

僧王爺歎了一聲，說：“噢，這是聽封不聽調哇，曾文正老謀深算，滅了毛子，功績大呀，連皇上也看不到眼裡去了。”

僧格林沁嘲笑了一聲，旁觀了大家的神采，嘿嘿笑了一下，將目光落到了陳國瑞的身上：“國瑞，叫你去聯絡湘軍，環境如何呀？”

張宗禹、賴文光、任化幫，彆離批示著他們的部下各旗，以零散的軍隊引領著僧格林沁的三萬親兵和數萬步兵。在山東、河南、安徽境內東跑西奔，撚軍主動反擊領跑，僧軍自覺儘力追擊，方園數百裡。不知繞了多少圈，竟然冇有傷到撚軍一根毫毛，也冇有真正找到撚軍的主力。

探軍說：“看來這一回張賊宗禹要與咱決鬥了。他聯絡了承平軍餘黨賴文光和撚賊任化幫，就駐紮在黃河西岸的高樓寨一帶，挖壕備土，那架式必是決鬥。”

“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唉，報效大清是冇有錯，”桂三說，“可咱不該跟錯了這位主子。你看這位僧王爺，他雖說長著一身橫肉，可他除了霸道以外，甚麼本領都冇有。彆看著僧王爺的這三萬親兵有好馬好刀，可這冇日冇夜的奔襲，人被拖得如同大病未癒普通，跟誰打有戰役力？何況張宗禹早就有籌辦，幾個月來，他撩繞著僧格林沁與他決鬥，卻又不跟他決鬥。象藏貓似的，讓僧軍追他，等僧軍追到了跟前，他卻又跑了。僧軍就帶著咱再追，等我們追上人家，人家撚軍又歇息好了，就又跑。如許，人家一向是以逸待勞，而我們呢，卻一向是以勞待逸。現在，張宗禹挑選好了安葬咱的天羅地網，僧王爺卻狗眼不識泰山，以為他為皇上建功的時候到了，他那裡曉得他巳經死光臨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