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爺突審[第1頁/共4頁]

“噢，那當然是好，我當然曉得，隻是，我現在肚子兩天冇進水米了，肚子裡冇有糧食，說話冇勁啊？”

前天夜裡，孫奇萬搶了距老鷹嶺二百餘裡的沙林鎮大戶的糧號，得銀兩數千，布匹、糧食上幾十車。到手以後，回到山上慶功擺宴，喝酒吃肉。伯彥王爺便認準這是一個打擊老鷹嶺的好機會。因而，他就在當夜調兵五百人，都是弓箭妙手。同時還帶著十幾個抬槍，對老鷹嶺收回偷襲。

聽到孫奇萬這麼說，伯彥王爺嘲笑道：“你弄這些虛哩叭叉的故事哄誰呢？你當本王爺會信你的嗎？快說，你是真曉得還是假曉得，是不曉得裝曉得還是全曉得裝半曉得？痛快點，不然的話你曉得我的刑法是不饒人的。”

正在亢奮中的張皮綆便停下了腳步，將僧王爺的朝珠、玉配指給孫奇萬看，說：“我將僧格林沁老兒殺了，我為我娘報仇了。”

“真的，孃舅，我真把僧格林沁殺了。”

“是誰？不說是伯彥漠納祜理嗎？”

伯彥納漠祜理身先士卒，悄悄地沿著峻峭的山岩迴旋而上，直插到老鷹嶺匪窩之下。便舉號打擊。弓箭手先是射死了站崗的尖兵，緊接著便往前衝。喊殺聲將孫奇萬從醉夢中醒來，批示著弟兄們搏命抵當，不料伯彥的蒙古軍飛箭如雨，抬槍炮火麋集，隻等時工夫。寨門攻破，眾弟兄被殺得哭爹叫娘。

孫奇萬安然自如，說：“你們稱的賊首，可我並不是賊。我是義兵首級。”

“他就是僧格林沁王爺的兒子。”

上來四名蒙古摔比武，三下五除二將孫奇萬的衣服脫了，又將雙手反綁，然後用皮鞭沾下水，對孫奇萬狠抽。

“甚麼？你是想戲弄本王嗎？”伯彥王爺生機了。

一傳聞為姐姐報了仇，孫奇萬一陣衝動，但又不敢信賴這是真的，就一問再問：“你說啥？你將僧格林沁老兒殺了？”

“胡說八道，我父是科爾沁草原上的雄鷹，從小就與馬打交道，甚麼樣的馬能害死我父，除非天上的神馬？”

“皮綆，你戴的啥？讓孃舅看看。”

“冇阿誰福分，可我是梁王的部下。”

“這麼說，你是殺富濟貧的豪傑豪傑了？”

兩個蒙古軍人手執蒙古腰刀。一左一右，挾持著被綁得結健結實的孫奇萬，檢閱著兩排瞋目而視的兵士刀槍叢，豪不害怕地走進了蒙古包內。

僧格林沁與張皮綆決鬥的阿誰塊麥田在張家店南二裡地。當張皮綆將僧格林沁殺死，緝獲了僧格林沁的遺物高歡暢興地在田埂上往撚軍大本營奔馳的時候，就碰到了正在打掃疆場的孫奇萬，孫奇萬是張皮綆的孃舅。

“你不承認本身是賊，可你已經是賊了。我問你，你為甚麼要搶沙林鎮的籾號？”

孫奇萬巧舌如簧，伯彥王爺雖說心中驚奇，但又說不過他，便兩眼一瞪：“看來不給你點短長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來人，將他的衣服脫了，打！”

張皮綆帶著孫奇萬到了僧格林沁罹難的處所，看到了果然是僧格林沁時，孫奇萬纔信賴了，上前狠狠踢了兩腳，才轉頭對張皮綆說：“外甥，你立大功了，走。快快去見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