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第1頁/共7頁]

王爺？莫非是僧格林沁？皮綆腦筋一激靈，但一想不成能。僧格林沁有那麼多清兵庇護著，梁王、遵王、魯王都集合力量在拿他，僧格林沁怎會跑到這兒來，必定是假的，看我春秋小日哄我，哼，我張皮綆就那麼好日哄？

成保見何建鼇死了，高喊一聲：“救僧王！”接著就與撚軍搏殺，緩慢地往麥地裡撤退，幾殺幾不殺，卻不見了成保的蹤跡。

“那好，我問你，那年你血洗雉河集以後，到渦河北岸溜馬，可曾殺過一名要飯的老太太？”

“小兄弟，我曉得你們造反也是迫不得已。家道不好，贓官暴征強奪，百姓的日子的確難過。這些事皇上都不曉得，皇上如果曉得了，還不一一都把他們都殺了？你們對贓官有仇恨，如何能夠挑起反對大清的大旗呢？象你們的首級張樂行，竟然自封為大漢盟主，將漢人與滿人對峙，要顛覆大清王朝，他的狼子野心是甚麼？就是他要做天子，而要你們給他賣力！”

皮綆將刀磨了三遍，隻想能夠親手與僧格林沁比武，殺了僧格林沁，為娘報仇。可麵前的環境申明，他這設法冇法實現，讓他顯得非常地失落。

僧軍的前麵有一條河，一側是河壩，一側則連著正片的莊稼地，地裡的小麥已齊腰深了。在夜幕中倒是黑乎乎地一片。河壩上是路，一向通向高樓寨，從壩上到河邊，則滿是成片的簸箕柳，密密層層。

張皮綆不再打擊，但手握鋼刀時候警戒，兩邊對峙。

張皮綆舉刀籌辦再砍，卻聽這位清妖有話要說，就停止了打擊，說：“有屁快放，老子殺了你還要打掃疆場呢，冇工夫聽你羅嗦！”

僧格林沁說：“小兄弟你不在朝裡，你不曉得皇上是如何想的。實在皇上是很憐憫你們的，你們為皇上納糧，卻受贓官們的欺負，當然肚子裡有氣，皇上本來也是為你們解氣的，抓住一個就毫不包涵，該殺的殺。該關的關。就象前朝的何申，不也殺了嗎？你們有啥委曲，告官就是了，何需求造反呢？象你這小小年紀。純粹是被賊首矇蔽的，隻要你歸順了皇上，皇上毫不會見怪你的。隻要你放下刀槍，悔過改過，你還是大清的好子民。明天你若能將本王救出去，我不但不究查你的前非。還要給你加功，封你在營裡做個官兒，吃皇上的晌銀，你看好不？”

僧格林沁說：“兵對兵，將對將，你這孩娃兒，本王不欺你，叫你的主子張宗禹來和我對陣！”

僧格林沁說：“本王笨拙，不知小將軍從何而來。”

“嘿嘿，你這黃口小鳥兒，曉得王爺的短長了吧。”

再說成庇護送著僧格林沁正往前行，冷不丁的就冒出來螞蟻般的撚軍兵士。桂三本是前峰，此時卻呼喊著緝捕僧格林沁，領著他的叛軍，前麵跟從著撚眾，從正麵向成保衝來。成保拚力庇護僧王爺，身中數槍。這時，總兵何建鼇從前麵衝到前麵，也來為僧王爺護駕。僧兵則如潮流般地往前衝，前排倒下，後排又上。何建鼇正在頓時拚殺，俄然身子一傾，馬悲鳴一聲，本來，撚軍砍斷了馬腿，何建鼇從頓時摔了下來，撚軍搶先恐後，槍刺刀砍，何建鼇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