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胡編亂造傳噩[第1頁/共3頁]

為首的鯉禍定定地看了老鯉人半晌，收回蛇劍：“好，既然你說他是噩，那就親身帶老子們走一趟，出來瞧個明白。”

為首的鯉禍神采一動；“說下去！”

四周的鯉人嘩然變色，連幾個鯉禍也驚了一下，不安地抓緊劍柄。故老相傳，銀河中慘烈戰死的鯉、魔怪，終究都會化作濃烈的怨氣，相互膠葛，耐久不散。每隔百年，怨氣會孵化出一種可駭古怪的怪物，稱作“噩”。誰也不曉得噩的實在臉孔，它們浪蕩人間，行跡成迷，以鯉、魔怪乃至古靈的靈魂為食。凡是噩呈現之處，必定帶來奇詭的災害與厄運。

支狩真踉蹌顛仆在屍身旁，喘氣半晌，比及體內劍氣對撞的餘痛稍緩，才爬起家，吃力地抽出長劍。

剩下的鯉禍又驚又懼，再也不敢吭聲，草草清算了滿地奇物，跟著為首的鯉禍驅馬衝向蘆葦蕩。

為首的鯉禍神情一厲，目光緩緩掃過一乾部下：“這是你們的意義？”

為首的鯉禍哼道：“我這些部下劍心有成，就算那小子劍胎複原，又怎會是他們的敵手？”

褐須老鯉人本是胡亂攀咬，但話一出口，連本身都將信將疑起來。鯉人們聽在耳裡，竟也信了幾分。若阿光不是噩，他們這個循分的小村莊怎會遭此飛來橫禍？

褐須老鯉人眼看對方目露殺機，腦海中閃過之前聽過的一則傳聞，急叫起來：“大人，如果他是噩呢？”

“哈哈哈，說得好！”為首的鯉禍沉默半晌，放聲大笑，笑聲中蛇劍驀地刺出，劃過一道閃電般的弧線，洞穿對方眉心。他拔出劍，彪馬仰頸嘶鳴，從屍身上踩踏而過：“冇膽量的廢料，哪配當一名鯉禍？”

褐須老鯉人目瞪口呆，鯉須抖抖索索：“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這片蘆葦叢裡儘是些爛泥草蟲，連魚蝦也見不著，哪另有甚麼東西？”

一股冇法言喻的稱心，像火苗一樣“騰”地燒起來。

“噩？”為首的鯉禍眼角跳動了幾下，“你說他是噩？”

他瞧了瞧向四周分散的血水，微微蹙眉……

一眾鯉禍麵麵相覷，一個身材彪悍的鯉禍躊躇了一下，澀聲道：“老邁，如果內裡真的是噩，我們就算人再多，也是白白送命啊。”

“大人，我那裡曉得啊！對了，必然是阿真，是阿真那小子乾的！”褐須老鯉人痛得眼神亂閃，情急之下，不顧統統地胡編亂造起來。

他正要高呼示警，驀地感到左方殺意凜然，倉促揮劍撩去。一道寒光從虛無中破出，比他的劍更快一步，穿入左邊脖頸，橫貫而過。鯉禍喉頭咯吱作響，寂然仆倒，鮮血泉湧般從脖頸噴出，染紅水麵。

“噗嗤！”鮮血飛濺，蛇劍插入褐須老鯉人的心臟。他滿臉驚懼，搖擺著往前伸脫手，拽住阿光的衣領，似抓緊一根浮在河麵上的拯救稻草。

“大人聽我說，阿真那小子就是個怪胎！”褐須老鯉民氣驚肉跳，冒死擺手，“他覺醒就用了整整十四年啊，比龍?騰還要長很多！要不是怪胎，怎會如此？”

“噗嗤！”

褐須老鯉人嚇得魂不附體，連連點頭：“大人，我……我哪有阿誰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