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血海滔天陷陣[第1頁/共2頁]

支狩真後撤一步，正要想是否揮劍，兩匹馬猝然回身，突入了暗中深處。

“兩位是……？”一個頭髮斑白的老仆腰佩鋼刀，撐著油布傘，立在翹角掛燈的屋簷下，一臉防備地看著支狩真二人。

“我確切看到了賈氏兄妹騎的兩匹馬，就在這個位置。”支狩真彎下腰，指著兩匹馬的鵠立之處，雨點疾亂打在泥漿上，找不到一絲陳跡。

支狩真謹慎翼翼地走到兩匹馬跟前，停下腳步。

從形狀看，明顯是馬屍，滿身腐敗腫脹，流出黃濁腥臭的膿液，肥胖的蛆在千瘡百孔的肉裡蠕爬不休，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小真，你這是做甚麼？為甚麼拿劍指著我們？”此中一匹馬忽而叫起來，那是賈任的聲音，透出一絲驚慌。

“你傻站著看甚麼？”背後，突然響起空豪烈的嗬叱聲，“如果這時邪祟偷襲，你已經死了！”他雖說讓兒子自主定奪，卻又老是忍不住乾與。

支狩真彷彿在那裡見到過如許的神情。他伸手虛握，劫灰劍倏而掠出中丹田，躍入掌心，劍尖指向兩匹馬。

隔著滂湃的大雨，賈任的聲音似是從空蕩蕩的馬背上傳出來的，細心再聽，又有點像是從馬腹裡響起的。

“哪來甚麼神祗？如果真有神祗，為甚麼不挽救美女千百萬年的悲慘運氣，反而任由邪祟作歹殘虐？”空豪烈厲聲喝道，“我奉告過你，這世上冇有神！就算有，也是邪祟！我們身為滅邪士，怎能像那些愚民一樣，把但願依托在虛無縹渺的神祗身上？”他忿然扔出石雕頭像，劫灰刀輪無聲飛出，追上半空中的石雕，將之切成激濺的碎屑。

它們瞠視著支狩真，收回一聲聲高亢又痛苦的嘶鳴，馬臉詭異地扭曲，賈氏兄妹的麵孔時隱時現，彷彿要從馬臉裡擺脫出來。

他忽而想起了那一絲腐臭的氣味。

支狩真深思不語，以他強大的精力力，加上蝕心魘的本體，不太能夠被邪祟所迷。獨一的能夠是空豪烈修為不敷，纔會對兩匹馬視若無睹。

“你還在想甚麼？”空豪烈不耐煩地問道。

空豪烈驀地心中一動，真兒融會了那件神寶，也很多出了甚麼奧秘的本領？他走到支狩真所指的位置，盯著瞧了一會兒，劫灰刀輪快速飛出體外，切入空中，扭轉著往地下鑽去。

“這是在祭奠神祗？”支狩真遊移著問道。由空真的影象得知，很多美女百姓為了祈求安然，會將死去的牲口、禽獸乃至是死人都獻祭給神靈。

支狩真擁戴地點頭，忽而心中一動。他想起來了，先前那兩匹馬暴露的奇特目光，廟裡的山神像也帶著如許的眼神。

空豪烈神采微變，劫灰刀輪不住深挖，逐步暴露一堆埋葬的腐臭屍骨。

“馬死了冇多久。”空豪烈蹲下來，細心察看馬屍，按了按軟脹的肌肉，“肉重新變軟了，內臟剛開端發爛，最多死了兩天。”

泥漿迸濺，一個坑洞由淺漸深，被刀輪挖開，一股腐臭氣傳出來，即便是暴風雨也撲不滅這股濃烈的異味。

老仆猜疑地瞅了他一眼，咕噥道：“這裡深山老林，可看不到甚麼生人。我得出來問問莊主能不能讓你們出去，你們先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