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擊必殺落空[第2頁/共3頁]

“我的爹喲！彼蒼在上，不幸你老苦了一輩子，身後還要被人作踐啊！”出殯的一乾人哭倒在地上，紛繁打滾、撒潑、喊冤、叫官，場麵鬨得不成開交，遊街的人流被完整堵住了，再也冇法往前挪動。

伊墨讚美地看了孫秀一眼：“孤內心清楚，這些都是你的功績。坐下吧，陪孤一起喝茶，嘗一嘗秦淮後代相思之苦的滋味，哈哈哈！”

“你們連死人也不放過啊！”一名孝服娘子敏捷地揪住一名世家子，麵紅耳赤地尖叫，“你要給我爹披麻帶孝，叩首賠罪！啊，非禮啊！”

“妙，妙啊！百善孝為先，就算是道門，也要乖乖遵循名教的孝道，怎能與出殯送葬的百姓牴觸呢？”伊墨撫掌大笑，心胸鎮靜之極。這些年，固然道門勢大，名教日漸式微，但名教崇尚的“忠”、“孝”早已深切民氣，被奉為人間圭臬。

“讓一讓，都讓一讓！”“倒黴，如何有人挑這個時候出殯！”“這是搞甚麼啊！你們讓開，讓我們先走！”遊街的人群指手畫腳，七嘴八舌地叫喚起來。兩邊在青溪橋上劈麵相撞，場麵頓時變得有些混亂。

西明門前，出殯送葬的步隊與遊街諸人大打脫手，司隸校尉部下的士卒藉機出動……

“多謝殿下賜坐。”孫秀先是跪下謝恩，才施施然坐下，感激涕零隧道：“秀出身寒微，也不曉得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能有幸與殿下同座，得以光宗耀祖。秀哪怕本日身故，也不負此生了。”他情不自禁地眼眶發紅，淚光盈盈欲滴。

“嘭！”猛地一聲巨響，抬棺的人被撞倒了，黑木棺材轟然砸落在地，薄薄的棺材板隨即四分五裂，穿戴壽衣的孫瞎子屍身滾了出來。

“哎呀，老太太不可啦！出性命啦！”有人尖叫起來。不知何時，阿誰老態龍鐘的婆子已經栽倒在地，四肢悄悄抽搐，送葬的諸人收回鬼哭狼嚎般的大呼，沸騰的喧鬨聲響徹大街。

孫秀趕緊離座謝恩，又稟報導：“殿下，除了青溪橋路段，其他各大主道也都安插安妥。本日共有四戶出殯辦喪、兩戶娶妻迎親，定會把建康城堵得嚴嚴實實，令那些遊街的刁民和崇玄署的牛鼻子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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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卿，快快平身。你過來瞧瞧，這莫非是那幫惡棍子搞出來的？”伊墨早已站起家，招手讓孫秀從速上前說話。

再厥後，有個大族翁為八十歲老母祝壽，請了京都最馳名的梨園子“花合座”，在城東的三橋籬門免費連演八日，引得百姓紛繁馳驅旁觀。另有一戶女子，趁著丈夫外出尋歡之際，與狐狸精半夜媾和，卻被偷偷來尋婆婆的一個老鰥夫撞破，被迫來了個四人行，成為茶社酒坊最熱點的話題……

孫秀躬身道：“全憑殿下賢明聖賢，寬弘大量，遊俠兒們心存敬慕，願為明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