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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善男信女 - 15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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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第1頁/共4頁]

聞聲他粗重的呼吸,曉得他快被氣死,美若又懼又喜。忍不住持續道:“對,比來另有人寵嬖我,怕我投止辛苦,買部新車接送,就為了我在家等他,他會高興,我陪他用飯他更高興。最高興的,是有朝一日,他將我和阿媽擺在一起,掛在牆頭做戰利品,逢人能夠誇耀‘我睡了華老虎的妻女,你看我多鋒利多牛逼’!”

美若忿然指責:“你監督我?!”

“綁……綁枕頭的帶子。”美若用力往回拉,“彆扯,彆扯了。”

她提心吊膽往前行進,走完整條街並無診所,因而找到中間小店,問守店老伯。

隨即鑽進車裡,把縮在角落的美若拖過來,伸手在她臉上一抹。“這是甚麼?”黃黃灰灰的。

不一會,美若打扮伏貼,悄悄開了後門溜出去。

身邊不時有人顛末,每次她都低頭避到牆邊。石路拚雜碎磚塊,年久失修,水窪積滿上一次的雨水,頭頂上偷接的電線密如蛛絲。呼吸著腐臭的氛圍,她繞開一個個水窪,一堆堆渣滓。越往裡走,街巷越窄,又有無數岔道。違章修建也越來越多,層層疊疊,遮住陽光,白天如同傍晚。

他當然不能把她的屁股透露在睽睽眾目之下。靳正雷冷哼,“你倒是籌辦得挺充分。”

七姑捧來本身的衣服,“要這個做甚麼?”

“她肥了很多,”美若比劃,“這麼多。穿一件肥衫,不給熟人瞥見。”

獨手叔大名周少華,另有個乳名極少人知。美若也隻聽華老虎叫過一次兩次罷了。

最後,他終究決定了甚麼,用唇印在她的唇上,啞聲道:“阿若,想逃你要另尋體例。在找到體例之前,我們把事情先處理了。”

然後一巴掌拍在她後臀上。

他彷彿對這裡非常熟諳,每一條冷巷每一個轉彎都瞭如指掌,不一會美若便瞥見了九龍城寨外的大馬路。

美若等了會,那人纔出來,問她:“流產?一百。先付後做。”

他又扯出一條繩帶,在美若麵前晃一晃,“這又是甚麼?”

一向假裝不存在的安然開口:“阿嫂,我家兩代住這裡的。現在的九龍城寨,一半是我們的人。”

“獨手已經走了。”他向她宣佈,“今早五點,他由西貢離岸。”

她心跳驟亂。

內裡走出一人,瞟她一眼,拿了東西又出來。

幾十間診所?!美若想墮淚。“阿伯,我找人。”

診所不大,招牌上的字倒挺多,跌打毀傷腹痛腹瀉感冒發熱男科女科。巷尾擺一張麻將台,四五個赤/裸上身的男人用鄙陋的目光朝她打量,美若心驚,往診所靠近幾步。

“……她、她驚駭,讓我陪她大肚,一起感受下。”

隻不過,她健忘了來時的路。

七姑嫌噁心,“不消還返來,用完直接丟掉。”

一個矮小妊婦,麵黃肌瘦,圓圓肚皮快將分娩那麼大,肥闊的衣衫遮也遮不住。不管擄掠犯還是強/奸犯,應當都不會對她產生興趣吧。

美若找話,“你如何會在這裡?”

“還未成型,不算性命。”

靳正雷笑,“你奉告我為甚麼找他,我奉告你去那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