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強占[第1頁/共3頁]
見我動氣,他的瞳人一凝,有些憂愁。卻終究還是狠下心來。他眸色陰暗看著我,嘲笑道:“要我走也能夠。你將《念奴嬌》重新到尾,撫一遍給我聽,我就走。”
堅固的被褥墊在地上,上麵搭了涼蓆,他將我往涼蓆上放去。
“玥兒……”他擁住我,喉間囈出一聲哽咽輕喚,似悲似喜。
他卻已經不耐,胡亂將我床上的被褥連著涼蓆扯下地來。
——因是思入東屏,當年手植,遍桃源低岸。失腳東來春七度,孤負芳叢無窮。問訊花匠,寧如歸去,細與重新看。東風獨立,白雲遮斷雙眼……
他從震愕中回過神來,無儘的悲苦自下而上打擊向他,打擊的他幾要站立不穩。他悲苦地望住我,眸光似在將我和順撫摩,他滯澀地翕合著唇,唇邊有一朵苦澀的笑容,“對。”
覺出我感覺他的說辭荒唐,他皺了皺眉,他目光有些憂愁看我,“現在回想,的確如此。”
他繞過我,獨自走去我的床邊,斜躺在我床上,望著我吟笑道:“我已明白我的情意。我本來從未曾愛過柳玥,這蘭溪院也再不是甚麼我與她一見鐘情的聖地,我也更不會去理跟她的永不踏進蘭溪院的誓詞。我欲白首平生的王妃既然偏疼住在蘭溪院,我本日起,當然也婦唱夫隨搬過來!”
他不是在夢話柳玥,他是在喚……
我在他懷中據力力掙,饒是我天生力大,也掙不過他意決之下,鐵臂如箍。我煩惱看他,“東方明日,我已與你撫過琴,你這算如何回事?”
但是我對他早已斷念,在他麵前已能做到古井無波。哪怕他和我說他要迎娶柳玥,我都能泰然自如,何況他的一字心聲?
我動了氣,“你是要跟我耍惡棍嗎?”
他震愕地望住我,震愕地望了我臉龐好久,目光又一樣震愕地望向我麵前瑤琴。他立在那邊,震愕地望著琴絃顫抖,奏著《念奴嬌》的樂律。
久曠的身材,頓時疼的湧出淚來。
撫著瑤琴,我看著東方明日,他清楚是他,卻又不像是他。
他破顏一笑,舉證道:“我對奚玥蜜斯情深不知,當局者迷,我想旁觀者應清。我對奚玥蜜斯生情的最後幾年,我與蕭奕然還是極好的朋友。你如有猶疑,與蕭奕然問些蛛絲馬跡,你便能信我。”他俄然皺眉,生了煩惱,“隻是蕭奕然現在唯恐我太安閒,怕是不會迴應此事。”
他皺了眉,目光和順逡巡過我,才重又伸展眉宇,啼笑道:“本日在蘭溪院聞聽你撫《念奴嬌》,和當年奚玥蜜斯一模一樣的樂律,我才醍醐灌頂,本來當日在蘭溪院,我對柳玥一見鐘情,隻是因為她剛好撫了《念奴嬌》;至本日我才幡然覺悟,本來五年前,我在潯陽城外見到你的那日,便已心悅了你。我耳邊浮響了幾年的《念奴嬌》,本來是對你情根深種,一往而深之故。本來,我向來冇有愛過柳玥,向來我喜好的,我心悅的,我愛的人,隻是你,隻要你。”
他已到啞忍不住的邊沿,他望住我,聲音沙啞道:“氣候酷熱,我們就在地上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