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剁手[第1頁/共3頁]
“我現在不就是搶嗎?能如何?小比崽子,毛都冇長齊,膽不小敢指我鼻子,給他手剁了!”
“是你媽個比,你有啥鳥麵子?啊,跟我老表扯麪子,他被關的那幾年,你出來看過他一眼還是咋啦,麵子值幾個錢?你這麵子就這兩條煙?”
“逼崽子,你老爹張德貴都得喊我一聲軍哥,你還敢在我麵前亮刀子,兄弟們!”
金鍊子禿頂猛的下拍起桌子,狠惡的炸響給我嚇一跳,酒杯裡的酒水都震出來了。
“小寶,豹哥這幾年冇過啥歡愉日子,今兒個你給我擺了這桌酒,不錯,但是咱倆明著講,你們村的路我得修,不但你們村,乃至其他幾個村的路,我也得盤過來,再如何我幾輛渣土車和發掘機的油錢得掙,你彆斷我財路!”
等花豹罵罵咧咧的走了,我號召村裡人都回家,路上麟仔和張帥神采都不多數雅,麟仔給我說:“小寶,你剛還打煙給那牲口,要我就甩他兩巴掌,抽的好死!”
我媽說:“從村頭往村裡修疇昔,村長他們預算過,起碼二十五萬,花豹爭去修,他報價是五十萬,誰能修的起?”
在家坐了會,冇聊出啥花樣,我喊麟仔和張帥去了鎮上,張帥幫我在鎮上定了比較氣度的飯店子,快一點的時候花豹兄弟幾個來了,此中有個大腹便便的禿頂,脖子上掛的金鍊子比我小拇指還粗,一副發作戶的模樣。
說話的是我村裡一大爺,年過花甲,花豹聽他這一囉嗦,點了根大中華,叼在嘴裡流裡流氣的瞪著大爺,傲慢的說:“老不死的滾邊兒去,啥孃舅,我娘死的那會,我這孃舅送了多少禮錢啊?”
“小寶,花豹客歲出的籠子,帶了好幾個勞改開釋職員在鎮上混事,都是狠人,咱硬杠必定抗不過他,你說咱辦,路不能一向被渣土車堵住,不然村裡路冇體例修。”
我吐了口煙,給他麵子喊了句軍哥,他還挺受用,這家鹵莽,我有點慫他。
“不可,嗝,我表弟要全拿,五十萬少一個子都不可!”
他這不講理,麟仔可就忍不住了,猛的站起來,指著軍哥說:“你他孃的如何不去搶?”
我瞅他臉紅脖子粗,彷彿要給我吃下去似得,我笑了笑說:“大哥,如何稱呼?”
鄉村人,特彆是老一輩人,都講究輩分,但輩分有卵用,種了一輩子地,都是誠懇人,在外邊混事的花豹,壓根不成能跟你談輩分,在他眼裡誰錢多,誰輩分就大。
花豹是他在道上二十年混出來的外號,真名花奎,板寸頭,整小我精瘦精瘦的,不是那種病怏怏的模樣,身材練的很好,有幾塊腱子肉。
“有!”
花豹放肆的不可,瞪了眼朝我媽這邊,說:“事都給你聊清楚了,修路的河沙用我車,水泥從我表哥店裡進,多少錢,咱擺明麵說上,偏得弄的我堵你們村路,這就樂意了?”
禿頂男愣愣的盯著我,舉杯跟花豹灌了口酒,再跟我說:“花豹我表弟,你喊我軍哥就成。”
我帶了兩條煙,兩盤子涼菜端過來,大師都喝了起來,我給煙塞給花豹,說:“豹哥,咱都鄰村,一條河水高低流,都是喝這水長大的,修路的事豹哥賣個小麵子,低頭不見昂首見,走出這個村混上社會,咱相互都有個照顧,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