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誰見幽人獨往來[第1頁/共5頁]
陳操之朗聲道:“庾大中正明鑒,鄙人讀聖賢書,重操行猶更甚於性命,庾大中正說我操行太劣,無異於置我於死地,請庾中正容我自表明淨——”
庾希冷哼道:“不是士族竟擢至六品,豪門六品是最高品,全禮竟給一個欺兄無行之人定為豪門最高品,真是荒唐,我定要向大司徒司馬昱稟報此事,中正官將這等操行差勁之人擢拔上來,難辭其咎。”命部下讓陳流坐上牛車,一道去吳郡。
不知不覺間,吳郡大城就巋然端坐在門路火線,道左的真慶道院還留著燈火,想必是黎院主等著陳操之返來。
陳尚對父親陳鹹笑道:“十六弟在吳郡名譽如此之盛,定品是篤定的事,父親另有甚麼可擔憂的。”
陳操之心中輕鬆,足下輕巧,忽聽身後有人喚道:“子重兄——”轉頭看時,倒是祝英台,前麵另有兩個仆人和一個婢女跟著。
祝英台問:“敢問子重兄之誌?”
八十8、誰見幽人獨來往
褚儉這話很毒,隻要陳操之現在一退出,那汙點就象烙印普通如何也消弭不儘的。
陳鹹欣喜點頭,並未當即上前與陳操之相見,一向比及傍晚陳操之抄完三卷《老子五千文》後才走疇昔相見,冇有重視偏殿廊柱邊一個素裙窈窕的女郎也想近前與陳操之說話,見陳鹹父子搶了先,便淺笑著搖點頭,望了陳操之一眼,帶著小婢款款拜彆。
……
祝英台凝眸看了看,說道:“是在行散,是賀鑄吧,我碰到過幾次。”
那陳流塌著半邊肩膀,長跪不起道:“庾中正,此事隻要庾中正能管,那陳操之是散騎常侍全禮新近擢拔的六品官人,覺得不日就能領到六品免狀,狂傲不成一世,在族中驕橫放肆,占我之田、毆打於我,庾中正請看——”
一邊的褚儉道:“讓陳操之先退出吧,不要影響了其他士人的定品,是否謊言等下再議不遲。”
陳鹹一進吳郡城,就聽聞街坊傳言錢唐純孝少年陳操之在真慶道院為母祈福謄寫《老子五千文》,不由悄悄點頭,當即尋到真慶道院,卻見道院中竟然是摩肩接踵、人滿為患,男女長幼都是來看陳操之抄道經的。
陳操之昂首望月,月在天心,說道:“子時了吧,英台兄請回吧。”
陳操之身子一僵,馮蘭夢、陸納,乃到堂上除了褚儉以外的官吏和學子都是大吃一驚,陳操之的操行、才學、名譽能夠說是插抄本次近百名學子中最超卓的,庾大中正何故一聽陳操之的名字就讓他退出定品,莫非是不消考覈直接定品?但看庾希那略帶嘲弄的神采,彷彿不是如許的美事吧。
祝英台笑道:“子重兄,那我走了,明日再見。”袍袖一擺,回身而去。
陳鹹傳聞陳流也到了吳郡,投在褚儉門下,被冉盛打傷後又無影無蹤了,對兒子陳尚道:“你看,我不來不可啊,陳流真是死不改過了,竟與褚氏勾搭關鍵操之,這是完整自絕於陳氏列祖列宗了,還好年前冇承諾他迴歸陳家塢,不然此次他又有話說,而現在,他隻是一個被陳氏宗族除名的無根底之人,他想如何攀扯都說不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