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尺牘和壁畫[第1頁/共5頁]
郗超對陳操之道:“我昨日去東安寺拜訪了支公,支公對你讚譽有加,我與支公來往十載,從未聽到支公如此獎飾過一小我,王逸少、謝安石都未獲得支公如此青睞。”
冉盛得了嘉獎,大樂,對著本身平生寫的第一封書帖看來看去,越看越妙——
顧愷之道:“我在東壁畫維摩詰像,子重在西壁畫八部天龍像,且看誰先畫成,如何?”
陳操之頭也不抬隧道:“本身寫!荊叔讓你跟著我,不就是想讓你讀書習字嗎,荊叔看到你能提筆寫信給他,必喜笑容開。”
東壁高約兩丈、寬五丈,要在這麼大的位置作畫難度可想而知,顧愷之早幾日便請竺法汰特彆製作了兩架木梯,在木梯上可坐可立,便利在壁上作畫。
顧愷之道:“我亦是第一次在壁上作畫,五年前衛師在晉陵梵刹畫‘愣嚴七佛圖’,畫了三個多月,我是始終觀賞,很故意得,待作畫時我一一說與子重曉得。”
冉盛在一旁聽得哈哈大笑。
仲春二十三日辰時,陳操之與顧愷之同去瓦官寺拜見竺法汰。
當夜範寧來顧府取了《弈理十三篇》分開後,陳操之在燈下給嫂子、宗之、潤兒寫了三封信,給宗之、潤兒的信是先容來京途中的經曆和建康風景以及一些趣事,給嫂子丁幼微的信則寫得很長,詳細說了中正考覈和陸葳蕤之事,以及對故裡親人的思念——
陳操之道:“好,我就一邊師法長康,一邊作畫。”
陳尚又寫了一封長信,建議父親陳鹹將這二十蔭戶全數用於招募匠役百工,不必限於本縣,隻要技術高深,外縣流民皆可入家籍成為陳氏蔭戶,陳尚在信中又請父親陳鹹與六叔父商討一下,派可靠之人照顧款項入京,年初他兄弟二人帶來的兩斤黃金兌換成二十萬錢,僅會稽王嫁女的賀儀就破鈔了七萬五千錢,眼看就要囊中羞怯——
江凱說罷,不容陳操之推讓,即拱手道彆而去。
陳操之發笑道:“可一不成再,多去幾次,必遭明白眼和臭雞子。”
全氏是三吳大族,為全禮送行的人很多,散騎常侍謝萬、禦史中丞顧憫之、侍中張憑與其弟張墨,另有陸始、陸納兄弟、王羲之、王彪之、王坦之、桓秘、桓濟叔侄、郗超、會稽王司馬昱與司徒府長史袁耽一道來為全禮送行,各有禮品相贈。
小嬋暗笑,說道:“小盛,還是求小郎君代筆吧。”
長老竺法汰當即調集闔寺僧眾,在大殿齊誦《大孔雀王神咒經》、《放光般若經》、《光讚般若經》,然後顧愷之開端作畫。
板栗道:“直瀆山道場已經散了,那盧竦回徐州去了。”
二十6、尺牘和壁畫
陳操之朝郗超拱手道:“佳賓兄,我去交代幾句話便來。”
……
謝萬、王羲之見全禮與會稽王司馬昱和袁長史敘話,二人便走到陳操之這邊來,謝萬問:“操之為何多日不來我烏衣巷?那夜豎笛聲,猶自繞梁不散啊。”
顧愷之道:“如許也好,我與子重本日足足畫了四個時候,都已腰痠背痛,如許隔日作畫,到三月尾也能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