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挫折慕容垂[第1頁/共3頁]
慕容垂瞠視半晌,寂然改容道:“是本王失禮了,不知安石公托陳使臣送來的是何禮品?本王實在是甚感興趣。”
席寶唉聲感喟,陳操之說得有理,這時也冇法可想,幸虧慕容垂也算以禮相待,暫不必擔憂喪了性命,錯愕之意稍去。
慕容垂猜想不透,非常猜疑,不知如何措置秦、晉這兩位使臣,若真把陳操之當作為謝安送禮來的使者好言遣還,那是慕容垂毫不肯意的,既不遣還,那麼如何對待陳、席二人呢?當作俘虜明顯不當——
慕容垂一笑,開枰對弈,謙遜遠客,由陳操之執白先行。
陳操之道:“既如此,大王於幕後伏甲士何為?”
世人皆失容。
這一局,陳操之執白以八子半大勝,慕容垂這時已從失利中緩過勁來,對峙下完這盤有望取勝的棋,也是在調劑表情,笑道:“陳使臣圍棋隻三品,就已經如此短長,真不知那第一品的安石公是多麼高深棋藝。”話鋒一轉,說道:“陳使臣早點安息吧,明日一早本目派軍士送你與席使臣去鞏縣見我四兄。”
慕容垂曉得本身被騙了,眉頭緊皺,眼睛死死盯著棋盤,很久才應了一手,陳操之不依不饒,揪住慕容垂的錯招窮追猛打,白棋本來佈局就掉隊,現在中盤遭此逆擊,黑棋已經冇有了但願,此時認輸,是一種風采,但慕容垂卻冇有認輸,而是一著又一著地對峙著,彷彿還在等著陳操之出大漏招——
慕容垂瞠目瞪視陳操之,陳操之神態自如,陳操之不是要用心激憤慕容垂,是因為他深知慕容垂的脾氣,慕容垂闊達有雄略,善啞忍,喜怒不形於色,他現在以江左名流佯狂激之,恰是針對慕容垂這類脾氣采納的一種戰略,若麵前是氣度狹小、貪鄙嫉賢的太傅慕容評,那他天然另有話說。
雙飛燕,壓強不壓弱,但魏晉時的圍棋實際尚未生長到這一境地,慕容垂壓的恰是寬夾這一邊,雖不見得當時就虧損,但行棋到厥後,對另一枚掛角的白子壓迫就稍小,如許就算白子得利了。
隻聽陳操之的聲音不疾不徐:“鄙人不負安石公所托,誠懇而來,但本日一見,卻覺當年意氣慷慨、萬裡寄情的射白狼少年已不再有,隻要一個猜忌侷促、無禮無趣的武夫罷了——”
二十5、波折慕容垂
慕容垂說道:“聞得江東將九品官人法推行至琴棋書畫,陳使臣在建業激辯諸州大中正,被推舉為一品官人,不知棋藝是否也列上品?”
慕容垂笑道:“軍中不得不爾。”朝身邊行軍司馬低語幾句,那軍司馬轉入幕後,半晌間,甲士退儘,大帳中的氛圍頓時輕鬆起來。
慕容垂略一沉吟,道:“為製止不測牴觸,汝方隨參軍士的弓箭一概暫交我軍保管,腰刀可儲存。”
陳操之命黃小統將那對金叵羅酒器獻上,另有謝安寫給慕容垂的書帖,謝安書法淡古高遠,有一種從骨子裡透露的風雅氣象,慕容垂雖不善書,但亦能觀賞,讚道:“久聞江左王逸少、謝安石為書法第一品,本日一見,公然文采風騷,讓人神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