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賭馬[第1頁/共4頁]
冉盛眼巴盼望著陳操之,他真是非常喜好這匹明白馬,一見其舉頭奮蹄的模樣,就覺渾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普通。
老者對陳操之道:“尊客也是來訪寶珠玉蘭的嗎,請入內喝一碗茶水歇歇腳吧。”
陳操之見禮道:“小介年幼無禮,道人莫怪。”晉時和尚也可稱呼為道人。
支法寒哈哈大笑,先問冉盛春秋,得知才十六歲,驚道:“這是天生的武將,是該騎著馬纔對,不過冇有白送的事理,小僧久聞錢唐陳操之貫穿儒、玄、釋三教之學,早就想領教,本日陌路相逢,敢請辯難,若勝了小僧,小僧以此馬相贈,陳施主若輸了——”
陳操之正凝神細品呢,說道:“彷彿是白玉蘭,但白蘭玉冇這麼香,這類香濃而不膩、沁民氣脾,真是極品。”
張墨品了一口茶水,讚道:“好茶,操之的茶藝這回也要與畫技、玄談普通名動建康了,司馬大司徒就極好飲茶,每逢休假日,司徒府裡就是清談名流滿座,茶氣蒸騰、麈尾揮拂,辨得麵紅耳赤、口乾舌燥之際,品到一盞好茶真是神仙之境,與服五石散比擬也不遑多讓了。”
陳操之一聽就明白了,陸夫人是不想與他一道入建康,歸正此事沿途無人不知,他現在緩一日,讓陸夫人與張安道先入城,陸夫人在陸始麵前也好交代,以免立起牴觸,當即點頭道:“是,操之明白了。”
陳操之道:“鄙人從不與人打賭。”
六十7、賭馬
陳操之道:“錢唐陳操之。”
三小我便不遊山,循著花香一起尋去,要看看是甚麼花?
陸夫人便未再說話,隻是漸漸喝茶,聽張墨與陳操之論畫品。
這日傍晚,晚餐以後,張墨按例來與陳操之談玄論畫,趁便品陳操之親手烹製的香茗,剛坐定,陸夫人的侍婢來報,說夫人存候道公和陳郎君去有事相談。
小嬋瞪了冉盛一眼:“就叫你揹我。”
陳操之道:“這應是玉蘭的一種,就不知是甚麼種類?真是罕見。”心想:“葳蕤愛花,若知有此異種必會來撫玩。”
次日辰時,陸夫人與張安道分開句容前去建康,這家句容縣最大的堆棧頓時空空蕩蕩,隻剩陳操之、陳尚、冉盛、小嬋、來震等十人。
陳操之的宿世旅遊過千年後的茅山,寶華山則未去過,便想借這一日之閒,去遊寶華山,三兄陳尚前些日子感了風寒,這兩天賦好一些,便留在堆棧療養。
日影西斜,陳操之主仆三人踏上歸程,醜和尚支法寒去公孫樹下牽了明白馬與陳操之一道下山,冉盛戀慕道:“和尚也騎馬,嘖嘖,希奇!”
支法寒笑道:“不如何,一笑而散。”
陸夫人張文紈也有與從兄張墨一樣的感受,與陳操之接談有如坐東風之感,陳操之還會親手烹茶,這類傳聞是葛洪手植的茶暗香雋永、回味悠長——
冉盛道:“小郎君,不如我們挖一株去送給陸小娘子?”
這年青的醜和尚一眼看到身高八尺的冉盛象鐵塔普通雄赳赳矗立在草屋前,吃了一驚道:“好大的個子!”又看了陳操之一眼,讚道:“好一個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