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廢帝的理由[第1頁/共3頁]

郗超明白陳操之的意義了，說道：“子重欲以穢亂宮廷來治盧辣、朱靈寶四人之罪嗎？但天子――”說到這裡，郗超驀地覺悟，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說道：“很好，就如許答覆桓公，此事嚴峻，曠代所無，必須桓公親赴都中行此廢立之舉。”又道：“剋日建康城中對盧竦在宮中傳法已有非議，現在隻須讓這流言傳得更露骨一些，桓公纔有來由率甲兵入都行伊、霍之舉。”

郗超午後就在寓所等著陳操之，他先前在台城看到陳操之的族弟陳裕押送著盧竦、朱靈寶十餘人到五兵尚書部，非常驚奇，便去問陳裕，陳裕說其兄陳操之也已回到建康，想必先去陸府了，午後定會去拜訪郗侍郎，又簡樸說了與盧竦牴觸之事――

陳操之來到琅琊王府時已經鄰近傍晚，典書丞郝吉迎出來道：“大王曉得陳洗馬已回建康，命汝兄陳尚去請陳洗馬即來相見，陳洗馬如何這時纔來！”

郝吉笑道：“陳洗馬既然到了，就請直接去雅言茶館吧，大王等待多時了。”

郗超抬開端來望著陳操之道：“看來桓公情意已決，卻不知將以何項目廢帝？”

六十5、廢帝的來由

郗超笑道：“子重有留侯、武侯之智，何必問我。”

陳操之嘲笑一聲，走了幾步，說道：“三兄不必憂心，此事容我稍後再與三兄細說。”

郗超點頭道：“子重請講。”

陳尚問：“為何？”

陳操之動情道：“是我冇考慮殷勤，讓四伯父他們擔憂了，甚是慚愧。”

陳操之道：“這恰是桓公要我來向佳賓就教的。”

陳操之低聲道：“來德明天能夠讓他歸去，但嫂子她們不要這麼早進京――”

陳尚笑道：“十六弟返來了，這些事就都疇昔了，你我兄弟徹夜就寫家書向族中長輩報安然，明日派來德歸去，然後接丁氏嫂子另有我妻兒來建康。”

陳操之便與三兄陳尚一起去雅言茶館，陳尚一邊走一邊打量陳操之，說道：“十六弟辛苦了，數日前我父來信，說一旦有十六弟返來的動靜，當即派人快馬回錢唐報知，丁氏嫂子籌辦一有你將回江東的動靜就出發來建康，前月你被鮮卑人擄去的動靜傳回江東，我心急如焚，寫了家書歸去，急得老父不顧老邁，籌辦與丁氏嫂子一起趕來建康，求當政者設法救援，恰好祝參軍――呃，祝參軍路過陳家塢，勸住了，說十六弟定能安然返來的――”

陳尚不知京中會有甚麼大事產生，心知現在不便問，又想起盧竦之事，這又是一件煩惱事，說道：“十六弟恐怕還不曉得吧，你讓小盛押送到五兵尚書部的盧竦諸人已被天子派人領回宮中去了，傳聞大陸尚書倒是怒斥了那盧竦――”

陳操之哂道：“北伐未見一兵一卒，便群情鮮卑公主歸屬，恐為先人所笑。”忿開話題道：“弟此次來，攜有桓公密信，佳賓兄請看。”從懷裡摸出一封書帖遞疇昔――

郗超神采一肅，展信細看，頎長鳳目眯了起來，信中所言之事非同小可，竟是桓溫欲行伊尹、霍光之舉，要廢天子司馬奕另立新君，郗超對桓溫的心機很清楚，桓溫這是要以廢帝來建立其權威，然後便是代晉自主，桓溫突然跨出這一大步必定和陳操之有關，若非陳操之讓桓溫看到北伐有建大功的但願，桓溫恐怕不會這般激進，陳操之對桓溫影響甚大，天子司馬奕受陸禽、朱靈寶等有讒惑意欲納陸氏女入宮，這明顯讓陳操之極其憤怒，陳操之也曉得隻要司馬奕在位對他的宦途就頗多倒黴，是以推波助瀾要桓溫廢帝，這也正合桓溫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