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鵝毛筆與籌算[第1頁/共3頁]
支湣度與謝玄在陳家塢歇了一夜,蒲月二十一日一早由陳操之陪著去了靈隱寺,支湣度原說不需陳操之相陪,但陳母李氏一意命陳操之要好生敬侍度公擺佈,陳操之豈能不遵母命。
小嬋識字,是丁幼微教她的,能誦毛詩和論語,但字寫得很糟,畢竟少有練字的機遇,提筆寫了“籌算術”三個字,歪歪倒倒,粗細不勻,非常丟臉。
謝玄道:“子重兄,你一對侄兒、侄女好生敬愛,得知我是月初來的那位祝郎君的弟弟,對我就甚是親熱,還問我那位祝郎君如何冇有來?哈哈,子重兄還得持續幫我在他二人麵前坦白,仍然是祝氏兄弟啊。”
謝玄笑道:“我幼時也被家姊欺負得苦,家姊詞鋒太稅利了,抵擋不住,對了,子重兄還不曉得吧――”謝玄抬高聲音道:“此次度公不請自來陳家塢為令堂治病,乃是家姊就《莊子.清閒遊》與度公辯難,贏了度公,度公才利落承諾前來的,不然的話,度公江左高僧,法駕豈能輕動,總得等著子重兄親身去請纔會出發吧。”
陳操之淺笑道:“僻居塢堡,少有客來,小孩子就格外好客。”
陳操之恭敬道:“自當來謝度公。”
潤兒便把方纔醜叔說的又對小嬋說了一遍,怪哉,這回小嬋就很快把握了執筆的姿式和捏筆的輕重,寫起字來也方剛正正了,潤兒這個小精靈衝陳操之眨眨眼,表示她明白這是為甚麼?
十8、鵝羊毫與籌算
柳葉眉斜挑,頎長的眸子清澈有神,笑起來精美的唇線勾畫,酒渦隱現――
夜裡,陳母李氏睡下後,陳操之在書房讀書習字,小嬋在一邊相陪,執一把蒲葵扇,悄悄為陳操之扇涼。
陳操之道:“宗之和潤兒就不要學用鵝羊毫寫字了,還是用羊毫,鵝羊毫是記賬用的,我教你們三個籌算。”便先將與一至十相對應的阿拉伯數字教給他們,再教他們簡樸的四則運算,主如果教他們列算術豎式,潤兒和宗之帶領才氣極強,小嬋也不錯,五天時候就根基把握了四則運算的根基法例,乘法口訣也背熟了。
陳操之便推說是在初陽台道院看到的一本古算經,從那邊學得的。
小嬋、宗之、潤兒各列豎式,三人全數答對:一兩黃金值六千二百五十錢。
送走了度公和謝玄,陳操之回到陳家塢,陳母李氏已服了一劑度公開出的藥湯,自言心跳氣促減緩了很多,陳操之略略放心,母親應當是那種最輕微的先本性心臟病,既然這麼多年都安然無事,今後隻要經心保養,想必也能再保幾年安然,他不能顯得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然母親會擔憂的,這個時候,平和的心態比醫藥更管用――
陳操之看了陸納的複書,內心甚是感激,想到陸葳蕤,內心又有些不安,問冉盛可曾見到陸氏小娘子?冉盛道:“未曾見到,能夠是在華亭吧,可惜我此次冇走華亭那條路,不然應去奉告陸氏小娘子一聲,要不我明天再往華亭一趟?”
小嬋雖不明白操之小郎君如何又會籌算術了,但傳聞小郎君要教她,就非常歡愉,如許就能和操之小郎君多相處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