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操之說法[第1頁/共3頁]
陳操之講了大半個時候,即起家告彆,苟太後歡樂讚歎,請陳操之明日午後再入宮說法,陳操之道:“外臣並非削髮人,不以弘法為務,因太後禮佛,遂不揣淺薄為太後講授佛經,若太後恩準,外臣在長安光陰,隻要有暇,那麼逢單日便來宮中為太後講經。”陳操之要順利分開長安,這個苟太後是關頭,宮中人多耳目雜,倒不消擔憂苟太後會淫念大起如何如何,說法教養,正在此輩——
這孺子便是苻堅的宗子苻宏,苻堅即位時苻宏尚不滿週歲,即被冊立為皇太子,現在苻宏已七歲,麵貌舉止甚有父風,也是頭顱巨大、上身長而下身短,固然年幼,但言語沉著,請陳操之上殿,說祖母太後和母後已等待多時了。
一旁的苟皇後也不說話,隻悄悄打量著這個姑母兼阿姑的苟太後,想著苟太後的風騷事,不堪歆羨。
十6、操之說法
那苟太後起先眼波浮動,不安本座,但陳操之的確有生公說法頑石點頭的傳染力,說佛法深切淺出,又專門說些婦人愛聽的因果報應、福報勸懲故事,又以佛謁警省,諸如“淫為不淨行,利誘失正道。精力靈魂馳,傷命而早夭。享福頑癡荒,死複墮惡道。吾用畏是故,棄家歸林藪。”——
陳操之從速離榻,膜拜行禮,抬眼看時,卻見那苟太後豐腴的臉頰微紅、眼波欲流、胸脯起伏,陳操之暗生警戒,心道:“這是自稱未亡人的佛教徒嗎?如何一副慾念橫生的模樣!看來我還得以佛法點化她,莫要沉迷於淫慾,嗯嗯,教養壓服一個皇太後,也勝造七級浮圖了。”
從長安去隴右,來回起碼也要一個多月,並且陳操之隻是使臣,真正要買賣時天然有東晉賣力此事的官吏前來,這又是王猛的拖字訣,陳操之豈有不知,他來長安已有十餘日,應當要儘快與氐秦達到和談,因為他還牽掛著洛陽的安危,另有那悠遠江東翹首以待的陸葳蕤。
說罷,那身著烏黑衽露袍的苟太後起家離座,嫋嫋行到陳操之的獨坐榻前,雙膝下跪、兩手伏地,峨峨高髻幾近觸到陳操之的跪曲的膝蓋——
苟太後開口道:“陳使臣芳華多少?”
強汪是氐族貴戚強德的從弟,強氏數代與王族苻氏聯婚,強德之胞姊便是苻堅伯父苻健的皇後,苻堅即位前任用王猛,先斬後奏處決了強德,強氏權勢大衰,因王猛受苻堅寵任,特進樊世也因獲咎了王猛而被苻堅斬於西廳,強汪自知不能與王猛相抗,隻好曲意逢迎,但胸中怨氣,至今不減,強汪在太學講堂聽陳操之讚苻堅和王猛是明君賢臣,彷彿大秦能有本日局麵滿是王猛一人之力,強汪甚是不忿,對陳操之天然也就冇甚麼好神采,聊以應酬罷了,陳操之倒是不覺得忤,用心獎飾王猛之賢,強汪苦苦忍耐,待陳操之一出門,拔佩刀猛斫陳操之方纔坐過的方榻,恨意難平。
一聽這話,陳操之很有點受調戲的不舒暢之感,也隻好恭恭敬敬答覆:“外臣本年虛度二十。”
陳操之跟從苟宏上到大殿,便有宮娥將楹柱帷幌捲起,大殿頓時一亮,盛妝靚服、飽滿端莊好似天女普通的苟太後、苟皇後端坐在錦榻上,十餘宮女婢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