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燕樂半字譜[第1頁/共3頁]
陳操之笑道:“這是因為嫂子教得好的原因嘛。”
再看紙本所記的內容,觸及洞簫的形製、定調、吹奏技能和洞簫四時保養的各個方麵,有很多訣竅都是陳操之聞所未聞的,不由喜上眉梢,這桓子野實在是個妙人啊,萍水相逢,獲贈實多,對丁幼微說道:“嫂子,這下子可好,我既能夠學到很多豎笛吹奏和保養的訣竅,又能夠從桓伊的書法體味《宣示表》的運筆之妙和神情精華,假以光陰,信賴我的左手楷體必然會有很猛進步。”
陳操之和丁幼微頓時沉默下來,一邊看書的宗之和潤兒都瞪大眼睛看著陳操之,嚴峻地等候,看醜叔會如何說。
侍立一邊的小嬋忍了一下午了,這時終究忍不住,謹慎翼翼道:“娘子,既然阿誰全常侍賞識操之小郎君,操之小郎君何不求責備常侍,讓全常侍與家主說個情,娘子或許便能夠回陳家塢了。”
丁幼微讚成地“嗯”了一聲:“這樂譜嫂子還能教你識,其他的經學、玄學,嫂子是教不了你了——這樂譜等下教你,我先依著這譜吹一遍給你聽,看有冇有記錯的處所。”
陳操之執柯亭笛,將《憶故交》、《紅豆曲》這兩支曲子彆離吹了三遍,丁幼微左手重扯右袖,免得垂下沾到筆墨,右手執一隻簪筆,皓腕平懸,用清秀清麗的《曹全碑》體漢隸記錄樂譜,寫罷,俯下身微微噘起嘴唇聚氣在最後那一列墨字上吹了吹,然後坐直身子道:“操之,來,看嫂子有冇有記錯?”
陳操之笑道:“雨燕姐姐說的好笑,莫非高門士族走路都不準摔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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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兒彌補道:“另有醜叔,另有祖母。”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另有英姑。”
陳操之有五線譜的根本,自從靈魂融會後,影象力又出奇得好,宿世此生顛末過的事、讀過的書稍一回想,即曆曆在目,而更首要的是他很好學,對各種知識都非常渴求,這“燕樂半字譜”丁幼微又教得細心,竟然隻用了一個時候,就根基把握了這類記譜法。
丁幼微側頭看著陳操之,頰邊笑意淡淡、酒渦閃現,說道:“總算看到操之有露怯的時候了,兩年不見,你太讓嫂子詫異了,嫂子都覺得你無所不能了。”
陳操之握著柯亭笛走疇昔,跪坐在丁幼微身側,細心看那一排排新墨未乾的奇奇特怪的漢字,有的僅僅是漢字部首,有的又比標準繁體漢字少了筆劃,另有一些象蝌蚪似的古怪標記——
雨燕道:“阿秀你冇重視到吧,那姓禇的告彆時心慌意亂,走出正廳時一個踉蹌,差點跌一跤,哪有半點士族風儀,和我們操之小郎君真是冇法比——”
兩個侍婢一起“格格”的笑,丁幼微也抿著唇笑,束縛兩個侍婢不準背後戲謔客人。
宗之陳述:“醜叔,我和潤兒讀過書了、習過字了,半點也冇有偷懶,潤兒在背誦《論語·先進篇》,我習字後開端背誦《詩經·桃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