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射鹿台與古長城[第1頁/共4頁]

正這時，鄧遐聽得一名騎軍親衛叫道：“將軍，有敵將追來！”急轉頭看時，見一員白麪黃鬚、雄渾過人的燕將疾風般衝出，雙手各執一杆長戟，跨下龍城名駒，風馳電掣普通追來，轉眼來到一名晉軍騎衛身後，左手鐵戟閃電般刺出，那名騎衛竟無抵擋閃避的機遇，被當胸刺穿，鐵戟一挑，借勢一甩，那名馬隊屍骨竟被從馬背上拋起，砸向身後另一名騎衛，那名騎衛帶馬閃避之時，驀地一戟橫掃而來，頓時身首異處――

桓石虔率部屯駐長社一帶，待燕軍顛末時，於鼻祖山下伏兵攻擊，悉羅騰的重馬隊不敢戀戰，疾衝而過，慕容築和傅顏的步兵傷亡不小。

隨悉羅騰來許昌的慕容築見許昌城牆破敗、傅顏不敷三千疲卒，便與悉羅騰、傅顏商討，棄許昌歸滎陽，隻要大司馬慕容臧的雄師渡河，當時集上風兵力擊潰桓溫主力，晉軍必逃往淮南，被晉軍占去的浚儀、許昌皆可光複，至於魯陽的慕容塵，因其陣勢險要、城池堅毅，部下有一萬兩千精兵，應當能夠死守――

聞知鮮卑救兵至，鄧遐分兵四千拒之，在射鹿台與悉羅騰的重馬隊相遇，射鹿台相傳為漢獻帝與曹操、劉備畋獵射鹿處，此地丘陵起伏，陣勢相對平整，恰是馬隊衝鋒的好疆場――

晉軍卻未強行堵截，隻以小隊強弩逆襲，跟在悉羅騰三將身後的重馬隊沿路遭弩箭、暗樁、絆馬索攻擊，越往北南走損折越重，最後隻剩不敷兩千騎，此時，段思、冉盛帶領的晉軍重馬隊黑壓壓呈現了。

傅顏一聽滎陽危急，這時不能躊躇了，滎陽當然重於許昌，立即將許昌城內錢帛糧草囊括一空，隨悉羅騰、慕容築往北聲援滎陽。

鄧遐披兩當鎧、執西府新鑄雙鉤槍，一騎搶先，馳赴燕陣，搶先搠翻一人，大喊道：“殺敵！”二十騎親衛跨馬運矛，緊跟衝殺，彷彿一根鋒利的鍥子直插燕軍馬隊陣，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四月二十三日，滎陽的慕容德遣使召悉羅騰馳援滎陽，晉北府兵攻滎陽甚急，而黃河水路被晉水軍反對，北岸救兵一時不能渡河聲援，隻要往下流渡河，一時不能趕至滎陽――

桓溫聽慕容垂這麼說，微微一笑，他也曉得慕容垂新降，去國離鄉、情誌鬱結，要其當即與燕軍兵器相向，那實在是很難為慕容垂，桓溫不是那種奸鄙之人，他不會威迫慕容垂殺燕將表忠心，慕容垂來投，對燕軍士氣已是嚴峻打擊，招攬慕容垂的意義不在於獲得一員良將，而在於北伐勝利後安定和節製燕境公眾――

來將恰是燕軍第一懦夫悉羅騰，在後軍聞知晉將衝陣，怒追而來，一舉格殺兩名晉軍馬隊，知鄧遐是這支晉軍的主帥，高叫道：“大燕尚書郎悉羅騰，來取汝之首級。”

悉羅騰急命軍士套上臂盾防備，待要向蔡廣、蘇騏部反擊時，這些晉軍又退去，借古長城崎嶇地形，馬隊不好追擊，過了一會，又來用強弩偷襲，悉羅騰氣急，卻又無可何如，此時隻要儘快衝疇昔，與滎陽守軍彙合是上策，但這時，後軍的慕容築、傅顏的步兵又遭攻擊，燕軍兼程趕路，已是疲兵，那裡是養精蓄銳多日的北府兵之敵，一番廝殺以後，晉軍又退去，燕軍則又稀有百人傷亡――